“但愿你的猜想没有错!”赵源说不过庄非,闷声一句后,便不再言语。
黑夜里,凉风徐徐,鸟兽皆息,偶尔一声蛙鸣蝉叫,让松木林更增添几分恐惧之气。细眼看去,在松木林中,一骑独立,那般泰然自若的模样好似山崖青松,让人敬畏不可侵之。
大约子时一刻,淮村乡道方向传来阵阵马蹄声,林秀睁眼看去,黑漆无影,什么都瞧不见,又过了寸息功夫,那马蹄声消失,林秀微微皱眉,手不自觉的握在横刀柄上。
静谧流逝,心跳如水,忽然,一声‘嗖’的急音袭来,林秀臂动刀处,凭着直觉反应,挥刀斜砍,但听噹的一声,刀锋将一支弩矢斩断,也就同一时间,天际苍云散开,月光柔和照落,林秀这才看到,方才被自己斩断的弩矢根本没有箭头,这让他心下古怪。
警惕中,一声夸赞传来。
“北安将名不虚传,有此身手,看来当初率部独营冲战黄金家族的传闻是真的!”
林秀顺声看去,一骑映入眼帘:“于将军,何故如此?”
面对低问,于达笑笑:“本将三万人,朝夕之间,就被卞安成所破,可是庄非那卑贱庶出子口口声声说你能耐如何?只有你能让本将渡过此劫,现在本将来了,自然要测测你的身手!”
“于将军这话着实有趣,刀悬颈项还有说笑的功夫!”林秀嘲讽一句,于达脸色一紧:“林秀,废话少说,在老子眼里,你北安军是有些能耐,可是区区几千人就想战败卞安成的数万大军,你这狂言未免太大了!”
“于将军,某的能耐,你或许不清楚…”林秀笑笑:“想我麾下第一先锋校尉以千人之力驻守南安县,轻而易举战败东州军先锋营,此况你很清楚,再来此之前,某的中军悍将率轻骑两千驰援余家堡,战败东州军卞明部万人,其将卞明的首级正挂在余家堡的堡墙之上,怎么?你要看看?”
原本沉然无动的于达听得卞明被杀,顿时惊了一跳:“你是说…”
“于将军,废话少说,你现在被卞安成围困在淮村,三向环敌,若是某的北安军把后路封死,你还有什么生途可走?”
林秀笑语,只把于达气的不轻,甚至于他已经后悔,若当初卞喜暗作南安县,他从中出力,恐怕南安县早就是自己的地方,如此就算南安郡没了,他还有个稳固的御守之地。
“林仲毅,生途没有,死路就算走…本将也不会独自下去,你知道,卞安成心贪,我不过是他的小饵料,你的临东地界才是他最大图谋!”
这话说中林秀的顾忌,二人稍稍沉寂,林秀道:“既然这样,那就携手共战卞安成,不过…你要按照我的军略来…”
临西县北。
耿廖衣衫褴褛在村道游荡,一些村人瞧其可怜,纷纷予以吃食,殊不知耿廖心中嫉恨,根本不领情,如此惹来村人碎说,结果耿廖挥拳打去,那些村人如何能敌?但耿廖已经不是将军,在当众搏乱后,他不敢多留,只能继续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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