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场中的程达被裴长风压着打,那态势就像流氓头子拼命,而周围小弟却在观望无动,只把程达气的心炸三分,可是气怒之余,程达倒有二分钦佩之意,从军搏战以来,程达还真没碰到过像裴长风这样战势把握极准的将领,一个令兵传令的疏忽,看似微小不已,可莫名被裴长风击中,自己就似蛇被打了七寸一般,苦不堪言。
城头,林秀擂鼓激昂,可当他看到东州军列又冲出一部将旗后,林秀急声:“不好,敌人要接应稳阵,反杀我军,赵源…立刻率轻骑出城,接应裴长风,同时擂响鸣金鼓,撤退歇战!”
“末将得令!”
赵源奔下城头,亲率本部千余轻骑冲杀出去,那裴长风正在压着程达打,忽然间听到收兵的鼓号,这让他大为不解,也就瞬息的思考功夫,程达部中位竟然冲出一支新的军列,那陈官盯准裴长风的本部尉旗,立刻弓弩伺候,裴长风大惊,当即掩阵回撤,奈何程达部没了破势压力,竟然尾随反杀一波,如此裴长风的大胜之势一眨眼之间就变成大败。
“撤…快撤!”
吼声中,槊兵纷纷收住阵脚,回撤南安县,可是攻之顺于兵势,退之却关于战场,当战场不利,退兵往往是溃败的前兆,不过裴长风身后有林秀这匹龙驹北安将,其军略眼光高之仰望,于是乎,卞安成的杀意顷刻被林秀识破,进而折中战势,援救于自己的弟兄。
“杀…”程达借机呼喝,试图挽回几分颜面,不成想一个冲击未上去,千余弩矢破空落下,只把程达射的人仰马翻,而陈官瞧见北安军轻骑两翼压阵,未免损失过大,即刻止住杀势,至此,林秀与卞安成的一合交战以平手告终。
临水村,自临东战况传来,陈姝灵时时在后府香堂祷告,为林秀祈福。
这一日,陈姝灵正跪在蒲垫上徐徐念叨,结果一阵嬉笑声传来,颇为刺耳,身旁的小月儿听之怒气,快步走出香堂一探究竟。
“怀安,不是我说你,偷摸来这里,若是让三伯父知道,小心咱俩皮鞭炖肉!”林海小声言说,奈何林怀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怕什么?现在又不是族祭,我来这转转又如何?”林怀安一脸阔少模样,全然不把族规放在眼里,结果傲声未落,小月儿突然从香房走出,只把二人吓得一个沮趔。
“月…月儿姐…你怎么在这?”
林怀安心怵,面色一抽,饶是小月儿怒声:“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若是乱言惊扰了祖宗,小心老爷子收拾你们!”
“月儿姐,我们就是操训烦躁,才四处看看,你…你可千万别告诉三伯…更别告诉我娘…”
二人哀求中,陈姝灵已经寻声出来,小月儿赶紧闪到一旁,那林怀安看到大兄嫂夫人,心里反倒松气寸毫,眼下整个林氏都知道,陈姝灵是少有的贤惠之人,基本不会生气,可今日情况非同以往。
“嫂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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