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对!北安军定然不是来寻仇我等!”忽然,何季眼前明光一闪,撂出这话,何度、凌仝不解:“为何这般肯定?”
“林仲毅此人义正奉上,从我第一次见他到现在,风言传闻…他可做过一件龌龊不忠不义的事?况且当前大夏风起云涌,河中战祸方平,江淮燕王又携二十万大军西进中都,清君侧,夺皇威,在这般乱行之下,林仲毅悄无声息的南进,必然是奉令驰援,拱卫新皇!”
“以雏虎新军去迎击江淮燕王积攒几十年的老卒悍军,岂不是以卵击石?他林仲毅好歹是军行青辈小将,此时若借着乱世风行发展壮大自己才为上策?如何不要命的去驰援那无德新皇?”凌仝无法理解,可何季冥冥中有感觉,林秀就是南进驰援。
一时间,三人商谈无果,未免事况突变,何季道:“既然这样,我就亲自带人前去看看,若他真是南进驰援,我等过地郡城主人,理应奉上粮草,以安其心,若不是…那我等的安稳日子就到头了!”
“报…北向二里外发现轻骑身影…”
北安军列前,林秀听到斥候来报,眉头微挑:“北向?襄城方向?”
“回将军,正是襄城轻骑…约有百骑左右!”
听着这话,赵源疑思:“会不会是襄城的探子?”
“管他是什么?若敢造次,我这就杀光他们!”花铁梨粗声抄刃,全然一副悍者模样,余家堡守城战中,花铁梨火烧东州军,可自己也受到烈火灼烧,他的半拉脸面毁容落疤,好似盘形鬼首,随声动起来,看着颇为吓人,但悍者急躁,参将稳固。
“将军,情况不明,某觉得还是弄清的好,万一打错了,襄城、临城相隔不过百余里,这日后可就难处了!”庄非思绪片刻,缓行建议,林秀应允其言,旋即,他叱令大军继续前行,自己则亲带亲卫骑队前去照面。
何季率亲骑来到北安军后列百步处候等,五十余步外,不少北安斥候骑已近警惕肃立,何季扫目周围,发现自己所队后面也有不少斥候骑,且从那明光一点的反射中可知,这些斥候都配有臂弩,对此,他心下感叹北安军的壮大,可以说一日一变化,一年虫化虎。
不过片刻,一骑队从北安军中奔出,瞧此,何季赶紧下马,那骑队来至近前二十几步时,看到何季下马侯立,便扯缰立身,步行上前。
“何将军,未知到来,有失远迎!”
林秀离的五步外,便抱拳恭敬,这让何季心里很舒服:“不敢,不敢,我等郡城小将,偶然得知北安军南道行军,一时惶恐,故前来瞧瞧…”
“什么来瞧瞧,不就是怕我家将军收拾你们?连难民都能驱逐的家伙,好不到哪去!”刘磐心直,如竹筒倒豆子般撂出这话,何季面色一怔,尴尬哑语。
饶是林秀一鞭子回抽上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滚一边去,告诉那些斥候,可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