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生,本将与你一校精骑,出城应敌!”
闻此,贝勒生抄起长刀冲奔城下,跟着元子期叱命臧霸:“你带四校甲士以作驰援,务必保贝勒生侧翼不失!”
陈城一里外的高坡上,朱茂率三千骑至此,瞧着低矮的陈城,朱茂不屑,他先是派小校率骑一都分向两队,袭扰守城士兵,以之前寿春战况,朱茂看出元子期也算是有血性的人,但其人心疑求稳,必然不会容忍这般挑衅之为,如此他大可试探戏耍,当然,若有很小一部分可能,元子期出城迎战,朱茂就自行其事,把握借势,突袭破之,一举拿下陈城,如此也可向韩明振炫耀一番,证明那老匹夫看错眼了。
只是骄兵必败、哀兵必胜的古语不无道理,当朱茂合计接下来的军略时,陈城城门打开,旋即冲出一将,大眼扫去,不过千余甲士。
“将军,陈城守军一万左右,此番只出千余,我等杀还是不杀?”
小校蠢言惹来朱茂唾骂:“区区千余杂碎,如何值得本将出手?飞箭语令,让前骑小校拿下这些杂碎!”
“嗖…”
一支羽箭带着明光火焰从黑幕中飞向陈城前的燕骑列上,那燕骑小校瞧之,即刻抄刀,集合所部数百燕骑分列冲向杀来的陈城守军。
由于元子期之前寿春一战打的实在失败,其狼狈逃窜的模样让这些燕骑心高气傲,似乎眼前的中都崽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意可屠尔。
但久怒积压,血性释放,借着一合搏之,贝勒生长刀携风,鼓起全身起来,好似疯牛般拍马冲向燕骑将领。
“格老子的燕贼叛军…纳命来!”
嘶吼如狮,震耳欲聋,燕骑小校枪锋交之,旋即被贝勒生的蛮力震裂虎口,一个不慎,枪柄脱手,锋断柄弯,燕骑小校惊诧瞬息,还未做出躲闪,贝勒生的长刀已经破面劈下。
“噗”
刀锋破颅,血肉四溅,闻着那股腥涩,贝勒生更加骁勇,直接独骑插进燕骑列内,一时间,燕骑惨叫,阵列混乱,但是黑夜蒙障,城头上的元子期却看不清楚战况,只是从那声音中听出一二,乃贝勒生杀势压敌,于是乎元子期叱命亲兵擂鼓助威。
高坡上,朱茂正在等骑列回告,不成想陈城军鼓传来,让他心下一震:“怎么着?难不成元子期那老狗血拼了?”
“将军…前列小校都伯被贼将斩首,余骑皆散,那贼将已经顺着方才火矢明光杀来了!”
令兵回告让朱茂稍稍惊讶:“呦呵…元子期麾下何时有悍将了?有意思…传我命令,前后校列左右翼待伏,中列稳固阵脚,待本将取了贼首,三列齐出,急攻破了陈城的大门!”
陈城城门前,贝勒生击溃燕军骑队后,竟然一股脑向东面的高坡奔去,臧霸瞧之,心急燥火:“这只蠢驴…快,快回告将军,我去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