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燕军冲杀奔来,林怀平嘴角上扬,傲然无惧,但瞧他挺臂枪锋横居,身后寇宝立刻抄出臂弩,随即一支响嘀弩矢飞射入空,那刺耳呜鸣就似震魂音弦,燥人不已。
丁辽听此,心下危起,但迎击的北军兵士不过数百,如此优势搏战,他怎能因为些许心疑就退兵不敌?若是传笑出去,只会掉了江淮军锋的脸面,于是乎丁辽一鼓作气奔杀,身后三校飞骑甲士以三尖枪锋阵全面压上,三息过后,燕军飞骑与北安军鹰鸠士相撞冲涌,一时间人吼血溅,马翻尸飞,可弱兵态势北安军却没有被丁辽部冲散。
“怎么会这样…”
丁辽目瞪溜圆,枪锋挑杀之余却似有不信,晃神中,数名鹰鸠士奔杀袭来,丁辽回神发力,铜枪如千斤铁斩,将迎面的鹰鸠士捅杀于马下,但是这般优势冲战却没有彰显出北安军溃败的丝毫态势,心躁不安中,丁辽发现眼前的黑甲骑军进杀有致,比之自己的飞骑也错不到哪去,眼看双方僵持鏖战初变,竟然有数队北安轻骑从自己后方出现,瞬间,丁辽大惊失色。
“该死的北疆混账…全军回撤,左翼顶战,右翼拱卫…快!”
丁辽大声,令兵紧随其后,号角吹得急如雷鸣,林怀平见此,傲然大笑:“燕贼叛将,此刻束手就擒,小爷还能饶你性命…”
这般嘲弄的话惹来丁辽目瞪,他拨马回奔的间隙中,一记率臂抛枪袭来,险些射中林怀平。
“北汉匹夫,休要狂言…”
粗声之下,燕骑已经在自家号角中回战压阵,以免被林怀平的伏兵给包围住,困死在辽河北岸。
“校尉,贼骑回战凶猛,咱们的人似乎强拦不下!”
寇宝夺路奔来,急声禀告,林怀平一听,顿时怒然:“他娘的…燕贼有那么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子不信他们比蛮子还要凶狠,传命伏兵各队小校都伯,若放走燕贼,他们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
话虽如此,可是丁辽的燕骑战力雄厚,哪怕林怀平依照唐传文的军略行事,到底没有拦住这些混账,一刻之后,丁辽率部冲破林怀平的后队伏兵,撤回南岸,看着满地的贼人尸首,数十名后队小校都伯跪地请罪,林怀平面沉阴冷,眼看就要责罚,周通、石彪、寇宝三人请声道:“平校尉,贼骑冲战力强,咱们的弟兄已经尽力了…”
林怀平闻之无动,末了他道:“此番本意是要强战大胜燕贼,闹到底却搞成这样,这个败果,自我往下,所有人罪责不可消,再敢言之推脱者,立斩!”
当林怀平把军告报给林秀时,林秀也稍稍惊讶一番:“这江淮军的战力还真出乎意料…”
“将军,燕王雄踞江淮地界十几年,麾下兵精粮足,堪称雄主,此番西征,必然是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心!”韩墨出声,林秀眉头微挑,扫了他一眼:“信心又如何?天道大义,皇恩正统,他私自出兵,进犯皇城,已然是罪不可赦,岂能以信心二字应言!”
“将军说的是!”韩墨发觉自己言不由心,赶紧顺之:“将军,既然如此,攻克京津河口势必难上三分,不过在属下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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