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齐左右两队的交加突袭中,马普所部燕骑不过半刻功夫就溃败于林道岔口附近,至于马普本人,更在乱战中被黄齐突近搏之,一刀斩落马下,当黄齐刀锋落首,挑着马普首级示威后,余下燕骑皆降。
半刻后,黄齐率部携着燕贼败兵来至黎阳堡时,庄非已经带兵绕后,直击黎阳堡,一战威压,两杀立旗,不过半个时辰便拿下黎阳堡。
待庄非、黄齐两部对黎阳堡安置妥当后,赵源才带着公孙离缓缓行来,而此时距赵源言说一个时辰拿下此地还差一刻功夫。
瞧着黎阳堡上的北安军旗,公孙离心下愕然满满,细说起来,赵源此战自初始起,诱敌夹击,于后环攻,各个步骤皆井然有序,就是沙场老将也仅至于此。
“赵校尉谋略高之…且北安军也当真善战骁勇…”
“此话过奖!”赵源心傲愉悦,说话功夫,庄非、黄齐出来告令
“校尉,我部冲战,诱杀黎阳堡守将,俘虏燕兵四百余!”黄齐话落,将马普的脑袋递上来,饶是赵源摇头:“黄兄弟,此战非北蛮战,无需以头颅记军功,去寻来他的尸首,缝补一尸,好生葬了!”
“啊…这…”黄齐听之无奈,可赵源话意已明,还当着公孙离这个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末了还嘟囔着:“早知道这样…就不割他的脑袋,真是费劲!”
旁边,庄非听此暗笑于胸,待其稳息后道:“赵校尉,黄校尉耿直,你莫要戏耍他,一个人头而已,何需多事?”
“非也!”赵源义正凛然:“蛮人为畜,杀之取首以作军功,可同为夏人,尸首两隔,魂不入天地,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这般造孽的事咱们不能做,传命下去,于后再战,切莫行削首之行!”
“属下明白!”庄非应了此令,转言禀告黎阳堡粮草情况:“黎阳堡有存粮十五万石,分一个主仓,三个小仓…”
闻此,公孙离眼中冒光:“这么多粮草,足够十万大军用食数月…”
谁成想赵源思忖须臾,道出让公孙离大跌眼睛的话:“取出所部三个月所需之用,备双马,修整两个时辰,我们率部离开此处!”
庄非听之,瞬息明白缘由,转身离去安排,可公孙离却一脸肉疼:“赵校尉,这么多粮草…你这是…”
“粮草?哼哼!”赵源沉笑:“这不过是招惹苍蝇的肥肉,嗅一嗅即可,若是驻守此地,那才是蠢货之为!”
“可是…”
“没有可是!”赵源断声公孙离:“接下来我等要行突袭军略,你要借这两个时辰的功夫赶紧歇息,不然接下来就没有歇脚时间了!”
邺城,当黎阳堡失陷被破的消息传来,陆言稍稍惊然,可转念之后,陆言沉默了,桥帽见道:“将军,这事太过突然…会是谁干的?高岚那死老儿的部将…公孙离的邺城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