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阁外,方化对唐传文、林胜二人道:“将军让你们到偏屋面见!”
“方化,阿秀什么反应?”林胜直言问来,方化摇摇头:“情况不太妙!”
“唉…”唐传文摇摇头,字语不言,径直向偏屋走去,屋内,林秀望着墙上的字画发呆,他也在困顿中,俗言道,将途者,均为兵者不义之人,可大道正途却立权明威,以杀伐稳固天下,而百姓的安居乐业正是在杀伐稳固下诞生,这么一来,将兵杀伐乃不义屠夫之举就会和大道正途,权势立安相矛盾,现在,这矛盾却又实际存在的问题已经临身聚首,思绪中,林秀只感觉的鬓角微抽,略略疼痛。
这时,背后传来低言。
“将军,属下前来请罪!”
林秀叹息回身,看着跪地的唐传文:“你请何罪?”
唐传文缓息好一会儿,才应:“毒戮…邺城!”
四字入耳,林秀心绪不稳,其暗怒微微溢涨,眼看就要发作,林胜却闪身进来:“阿秀,此番我不与将兵的身位与你说话,我只以咱们北地人的性命讨言想问!”
“林胜,我不是让你去操练军士,如何来此揪扰多事?”
林秀斥责,饶是林胜硬顶不退:“邺城一战,咱们损兵数千,伤及近万,这其中有多少北地子弟亡命在此,传文兄之所以背你行糙事,也是为了消减燕军战力,为北安军的弟兄们着想!”
相互顶言让林秀火大:“那好…就按你说的…既然是为了北安军的弟兄,为何到头来燕军受毒害无几,反倒是邺城大量贫民遭受毒袭,甚至不少人因此丧命?”
“这只是个意外…”
“狗屁!”林秀听此谬言,立刻目瞪大吼:“义行天顾,罪行天罚,这种毒戮之为简直丧心病狂,也正是如此,老天才不帮你们成事,若我早知你们行这暗径,我林仲毅就是把命丢在邺城城下,也不会允许你们去糟践那些可怜的百姓…”
“将军,林胜,你们不要再说了,此罪,我认,此为…是我的疏忽…”
唐传文已然泣声叩首,奈何林胜硬顶,让林秀火冒扯呼:“那好,本将现在与你细言,自入城起,中军营四下救助遭受毒害的邺城贫民百姓约,其中不治者已有三万人,如此罪果,你想怎么自罚?你告诉本将…”
“三万人…”如此庞大的数目把唐传文吓的心魂颤栗,若按军规不得行贼屠之举来定,此罪…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一时间,唐传文呆愣半晌,最终道:“将军…某罪行深重…愿意领死…但死前恳请将军…
泣声中,林胜一脚上去,把唐传文踹的一个马趴:“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告知你…不准提死字!”
林秀看着林胜,咆哮:“你到底想做什么?”
“长史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为你操划一切,你若杀他,我…我…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