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衫捏着下巴,脑筋一转猜出来八九分,快步进屋。
随眼打量,灶台上摆了个碗,里面的痕迹清晰,补药吃多了窜鼻血,这玩意吃多了可是要人命!
李青衫笑嘻嘻上前拎着碗,仰着脖子大喊道,“吃了一碗?真是不知死活!”
王赖子喊声中带着有韵律的凄婉叫声,焦躁的喊道,“哎呦,吃了三碗,你快说怎么办!”
三碗?
那还不得原地爆炸!
李青衫心里笑开了花,仰着脖子喊道,“那你得让我瞧瞧啊?”
他随手翻出手机递给苏烟,使了个眼色,凑到她耳边道,“你藏好,录音。”
“啊?”
苏烟刚点头,屋里王赖子不情愿的声音传出来。
李青衫不采集点犯罪证据,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故作轻松的喊道,“哎呦,病人都看不见,我咋治,那我走了!”
李青衫扭身腿开没抬起来,王赖子忍不了,他哭丧似的声音阻拦。
半响,屋门打开,李青衫眼瞧着衣着破烂的女人走出来,这姑娘似曾相识,脸色潮红,嘴似乎有点肿。
李青衫指着门口,对苏烟比划着录音的收拾,大摇大摆的进了屋,王赖子侧躺在炕上,露着半拉腚,嘴里哎呦哎呦的哼唧。
李青衫抬脚踢在王赖子腿上,出声调戏道,“艳福不浅呐?”
王赖子痛苦到扭曲的面孔转过来,见李青衫空手而来,微微侧过身道,“狗屁,你那玩意太猛了,我感觉要喷血了!”
“当贼总得遭报应,你说是吧?”
李青衫抱着手臂,先搭个脉,看王赖子还能抗一会儿,窜上炕调侃道,“不举变成下不去,这感觉,刺激吧?”
王赖子认错的速度比火箭还快,张嘴就认怂道,“求你了行吗,我给你写个道歉信咋样?”
“别,你给我写个罪状……”
李青衫出声套词,却被王赖子当场打住,他痛苦的哼唧,愁眉苦脸道,“我都这样……”
“那说行吧,我就图个痛快,要不然给你治病,我心里可不爽。”李青衫悄无声息的落针,王赖子血液循环更快了,火毒却消了一分。
“哎呦?”
王赖子立刻察觉不对,哆嗦着手指着李青衫道,“我说,我说!”
李青衫随手消了王赖子三分痛楚,坐在炕头掏出雪茄,吊儿郎当道,“这还差不多,开始吧!”
“秋收卖粮,我吃三成回扣,治病多要钱,坑老张头赌,占了他的牛场……”
王赖子越说还越来劲,噌的一下坐起来,得意的洋洋的冲李青衫道,“这不是吹牛,十里八乡想干点啥,得问问咱爷们,集市那些干买卖的,不给咱爷们送礼,那就甭想干!”
“你咋这么牛逼呢?”
李青衫的嘲讽,王赖子听成了赞美,他拇指朝天,牛哄哄道,“有钱才能有门路,话说回来,这个蛇羹真是好玩意,咱们干一票,你就富裕啦!”
我整治你都来不及,跟你合伙?
李青衫计上心头,露出激动的神情,手中银针二话不说随手落下,振奋的口吻道,“你要不吭我,咱们就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