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夏长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瑟缩着脑袋,张嘴,似乎想说点啥,可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埋头继续啃包子。
转身收拾碗的时候,夏家六姑娘红枫又凑了过来,她一边烧火,一边好奇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嫂子。
“嫂子,我娘……那么做,你不生气啊?”
“呵呵,不生气。”她计较这么多不是得把自己气死啊。且先忍耐一番,但凡过的去,多做点活,累不死人。
不过,令时初雪郁闷的是,刘氏居然把她和夏长文的亵裤都一堆塞给了她。
把那些亵裤挑出来,时初雪并没打算洗。
刘氏一直悄悄觑着她呢,看她把亵裤挑出来,当场就跳出来开骂。
“人家的媳妇子都是婆婆吩咐做什么都应声。我这第一天让洗个衣服,还挑三捡四的刻意挑出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媳妇儿哟。你们来看看,我这日子没办法活了呢。”
她跳上石头,扯开大嗓门儿,冲院外就吼了起来。
隔壁,有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还有人攀着树在看这里面。
时初雪挑起那条亵裤。
“娘,这是你的亵裤吧!你身体健康如意,这些理应是妇人自己清洗的,我挑出来,有何不妥的么?儿媳妇是要孝顺,可是,孝顺这也得有个度吧。冬子只是说头疼就可以在屋是城躺着,如花跟着猫在里面侍候。寒至也是你的儿子,他可是手脚都流脓了,要说侍候,不正应该多侍候寒至的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娘你就非要如此明显的厚此薄彼?”
刘氏吃惊极了,她抬头瞪着面前这个一直温和与她说话的媳妇儿。
柔顺的面庞,一双眼睛并没有喷火,只是平静地与她讲道理。可是,她却真实感受到了被挑衅的滋味,一拍大腿,“老大,孩子爹,你们来评评理,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人家的新媳妇,都是毕恭毕敬听婆婆的话,我这新媳妇儿,只是给婆婆洗一点里面的衣服,还瞎倪倪。天啊,以后我老了生病了,还怎么指望这样的媳妇啊……”
夏寒至揉着额,大步走出来,“行了,不就是一点衣服么,以前你不也一样洗了。”
夏长文也讷讷地,“婆娘啊,我这裤子,确实不应该让媳妇儿洗啊。”哪有婆婆健康还让儿媳妇给公公洗亵裤的。这村里,可没这样事。
“呸……”刘氏一下子就怒了。
跳起来就给了夏长文一拳头,“老娘天天侍候你吃的穿的,现在你还反过来帮着别人说话。她是你媳妇还是我是你媳妇啊?”
“娘,过份了,这是你儿媳妇儿,有你这样比喻的吗?”夏寒至气的扬声告诫,旋即,冲一边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夏红霞喝斥,“还不赶紧上去帮你嫂子一起洗衣服。”
夏红霞尖着蓄了小指甲的手,下巴微微一抬,语气清晰却又傲慢的冷哼出声,“四哥,我这也不舒服呢,前儿个身体就不得劲儿,到现在也没好利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