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重,但是被这个男人一眼识破了。
这个出现在江家后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汉的父亲,当初名满京华后来又沦为笑柄的龙魂颜如玉,江文轩!
“你过几天就要走了,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是对你,或许有用!”
江汉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很不想与这个男人有过多交集,但是此时此时,他还是转过身。但当江汉注意到身后男人手上弹开的东西时,突然脸色大变!
“你~!这是……”
那是一块暗黑色的铭牌,在男人的手中刚好覆盖他的手心,铭牌上暗金色的篆刻着一条飞舞的苍龙,栩栩如生。
在那铭牌的正中,赫然刻着一个猩红的“魂”字!
江汉猛地抬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那张让无数极品女人都为之疯狂嫉妒的脸,震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魂颜如玉,江文轩的这副皮囊倒还真当得起颜如玉这三个字,也难怪当初燕京内无数女人为之疯狂。
秦牧风是龙脊,江文轩是龙魂,而此时江文轩手中的那块铭牌就是象征的信物!
当初,无数人震惊,善战龙魂会为了活命而委曲求全,甘愿沦为一个女人的禁脔,十年辱没。
如今,更加不会有人相信,龙魂潜居在此,成了一位担水挑粪,远离喧闹都市,铁血沙场的菜农!
“对我来说,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你不一样,拿着它,必要的时候,能救命!”
听到江文轩的这一番话,江汉轻颤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如鲠在喉,沙哑道:“这就是当初你什么宁愿丢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也不肯将这块牌子交出去的原因?!”
字字千钧,江汉说话的时候身躯跟着猛烈的颤抖,他死死的盯着江文轩,盯着这个虽然十年前就进入家门,但是他们之间总共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的父亲!
第一次,江汉第一次在心里用父亲这个词来定义眼前的这个绝美的男人!
反倒是江文轩显得颇为平静。不悲不喜淡笑着望向他,那是一份洗尽铅华的坦然和淡定。
“那时候你才刚出生,我也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老爷子一辈子把脸面看得如此之重,我不交出去,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当时我怕交出去了老爷子今后会不让我进家门。”
这是一个连江文轩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的蹩脚理由。
父爱如山,沉静内敛,如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般,不善言词。
江文轩不爱江汉么?
若是不爱,当初的江文轩就不会委曲求全,答应了那个女人沦丧尊严的条件。
若是不爱,当初他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即便孤身一人远遁天涯又何妨!
国之重器,善战龙魂,他若想走,谁能留?
但他没有!
他没走,更没有把铭牌交出去。
屈辱十年,保留至今,他等的不过是这一刻,轻手把铭牌交到自己儿子手上的这一刻!
“或许自己这些年都误会他了吧,母亲看上的男人,终归不可能会如此不堪的!”
江汉默默的从江文轩的手中接过铭牌!
“谢谢!”
话刚一出口,江汉就后悔了,或许对于一个素未平生人来说,在这样的情境下用这样的再合适不过,但是江汉忽略了对面男人和自己的关系,或者说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江文轩面色一僵,从容淡定的他在这一刻笑得极为牵强,这声谢谢终归是太过生疏了些,生疏到以江文轩的气度也无法做到淡定。
试想,也没有哪一个父亲能做到淡定。
江汉抓起铭牌,转身就走,步伐凌乱,心绪如麻!
“不要再为难你秦叔叔了,当年的事不能怪他,而他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
江文轩恢复了以往的气度,在江汉的身后平静的道。
“这些年,你跟着你爷爷游离天下,以老爷子的德行,我完全相信你的品行!但是有些时候,就该杀伐果断,当断则断,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听到身后传来这一句的时候,江汉有一种错觉,仿佛他身后站的不是江文轩,而是浴血沙场,嘶吼震啸的千军万马!
江汉的步伐愈发凌乱迅疾,他再也不敢不敢滞留片刻,他怕自己再停留半秒,身后的父亲江文轩就会看到自己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
“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要委屈了自己,那么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