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白露悬,渐渐柳痕烟。对乱风秋花落处、依约闻泊船。纵盼冬临晚,深深庭院,谁人相逢香径间。只剩枯蝉。
欲倚素枝,怕素枝无奈轻薄折。最堪望,一别银钩远,千古盈亏休问、隔帘轻叹。
——————银钩词谱
午夜时分,暮兰楼里来了两位奇怪的客人。其实,倘这两位到别家客栈里,倒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毕竟,这一男一女怎么看都一副朴衣素服。面容吗,与京城里过往的羁旅小商户倒是很象。男子一副粗糙谨慎模样,女子,却难得的别有一番精致韵味,虽算不得大家闺秀,却也是小家碧玉。只是,这两位的寒碜模样,掉到人堆里都找不出的普通人,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住进号称京城天字一号的暮兰楼?
于是,跑倌很不客气的直接对着两位客人道:“二位若是问路,小地也就告诉你。对门那条街直走约三里地,出去就是一条街的客栈排城,您二位,还是快点去,不然,这个时点,没有客房的话您二位就惨喽!”说完,一甩身上的布巾,做势就要引二人出去。
女子很客气的对跑倌歉意的一笑,转而抬头望向男子,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咱们还是去别地吧……人家……”话还未完,就听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一把拎起跑倌的衣领,嗓门极大的叫嚣:“我们两个,是来住店的!认的就是你这暮兰楼,不要敷衍我!”然后直接将跑倌给丢在了地上,几声石头落地声,不只跑倌愣了,一边一直没出声的丫鬟与帐房也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两锭金子。
之后……顺理成章地,二人就被领到了暮兰楼的主厅小阁。
帐房先生亲自将二人给引到一间极其素雅却不失奢华的小楼前,必恭必敬的道歉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作为赔罪,您今晚的房钱我们会去两成。”
男子豪爽的一摆手,冷嗤一声道:“不用,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要靠近这里。两锭金子一晚,买个清净。先生可否同意?”
帐房赶紧点头,既而低眉顺目地退了下去。
进到房间内,女子有些楞怔地看着雅致的房间,半声未饷。男子倒是随意地寻了小桌,用手抚着脸边头发内,似乎在拖曳什么一般,一边说道:“愣着干吗?我现在的力量,只能在夜里吸收月阴才足够维持一夜的人形。以后,我只有夜里,才会以人的面目出现,先事先告诉你一声。”汪筱沁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他的背影,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终于忍不住支吾道:“那个……寒瑟……虽然麻烦你不好意思,但是能不能麻烦你让他们在开一个房间?我也可以不住在这么贵的地方的!有张床就行!”汪筱沁看见男子已经将人皮面具揭下,如画的眉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声音顿时变的小起来,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寒瑟却是轻松的将手上的人皮面具放在一个锦盒内收好,道:“你愿意去住那种破烂地方,我可不愿。有张床就行?这不就是?”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上去,懒散地道:“论保密,只有这里最好。这个小阁内有天然引入的温泉,我去洗澡了,跑了一天,身上难受的紧。”
汪筱沁看着他一副无谓的模样,心知与他争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看了看外房那雕花的长椅,还是决定将两张椅子并在一起将就了。寒瑟随意的收拾了一个包裹,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只是汪筱沁也不再如刚才他戴上人皮面具时候的惊讶了,置若罔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