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终于还是来临。辰星还稀时,双方就已准备完全,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紧的绷成了一条线。午时之决战,对不同的人而言,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味。
将近半午的时候,汪筱沁和寒瑟被钟岚叫到了帅帐内。果如汪筱沁所预料的一般,寒瑟几乎很快就顺利的成为了此次先行军将。而杜鹰却为左将,程茂然为右将,而钟岚本人,为主帅,军师,则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瘦弱老人。
至于汪筱沁,则被钟岚留在军后帅帐内,以便为伤患疗伤。对于这样的安排,汪筱沁本人却并不满意。她想随着寒瑟一起前去中军先行,可不料,钟岚等人,却并不同意如此。
没办法,汪筱沁只能独自呆在帅帐内,望着钟岚与他们将士端上先行酒。随着军营嘹亮的号声和隆隆的战鼓声,午时,终于到来了。临别时,汪筱沁只来得及看到隔着人皮面具的寒瑟,面色冷静而沉稳。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人群背后,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而此时,钟岚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轻轻道:“很担心他吗?”汪筱沁愣了一下,看着他儒雅的笑容,不知该如何反应。钟岚似乎很是理解,回过头来直直看向军帐前秩序谨严的军队,淡淡说:“这些士兵,也会有人一样担心啊。
“所以,我将他们的生死交在了你的手上。”他回过头来,平静的目光透彻而不带一丝杂质。他似是命令,却又带着些须的恳求神色,让汪筱沁一时间无法回应。她低声应了一声,就被钟岚给命人带了边上的副帐内。
泱儿,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看他的表情,让我有多嫉妒。你或许再不会象担心那个人一样担心我了吧。
钟岚苦笑了一声,帐内的人被他遣了出去,只剩他与那个老者。黑瘦老者幽幽开了口:“主上,这个叫汪云的人我看不透。似妖非妖,似魔非魔,却又带着鬼气,但是气息却非常之干净。甚至比于常人还要干净,若我没猜错,他身上必定带了掩饰气息的法器。那人身上的气息,仔细看来似乎与一个凡人没什么区别。可是就以我这么多年捉妖的经验来看,此人的气息过于干净,一个凡人,不可能有如此纯净的气息与心念。所以,此人定不是凡物。”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似乎是想说服钟岚去堤防汪筱沁。可钟岚却不以为念的摇摇头:“是么,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能救我军兄弟,即使是阎王,我也认了。”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泱儿,谁会预料到有一天,你会变成我都无法认出的模样。
揉了揉眉,钟岚似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杂念给扰乱了心思。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那黑衣老者,便无多做言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帐外秩序谨严的军队。
这边,午时已过。汪筱沁紧张的在帐内听着外面滔天的杀声四起,心下慌乱更甚。战鼓隆隆,敲得大地与天空都似乎在微微发颤;双方士兵嘹亮而震耳欲聋的嘶杀嚎叫声,轰彻了整个天地之间;怪兽与人类的不同声音,在一起纠结着,撕嚎着,临死之间的挣扎声,求救声,受伤的哀鸣声,还有,另人无法忽视的各种各样,**倒下,冰冷的武器摩擦着人类普通**的恐怖声音。。可她,只能呆呆的坐在帐内,而帐门,都被人紧紧的封闭住了。试图出去,被士兵冷冷的通知,钟岚下了死命,不是他本人亲自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汪筱沁的军帐,更不要说她自己出去了。她起身,坐下,来回徘徊,周而复始,短短几个时刻,她恍惚以为在那地狱一般的声音之中被折磨了将近数年。
每每听到清晰的惨叫声,临死之前的剧烈挣扎,她的心都会猛地揪着。在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钟岚那儒雅而平静的面容:“我将他们的生死交在了你的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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