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小墨让我救的人,便是白?”她喃喃的问道。看到墨影一声冷笑,心下没有自己预料之中的安然,反是忽地开始紧张起来。
明明一切就这样铺垫在自己的眼前了,这才是事实啊。所以,小墨才会不惜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救他爹么?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汪筱沁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既然你们让我救了李三,那我理应遂诺帮你们救他。”
“理应遂诺?”墨影仿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一把按住汪筱沁的肩膀,不管自己手上已经下了十分的力气道,“汪筱沁啊汪筱沁,你果然是没有心的吧?以前那个为了白甘愿受伤如斯的女人,怕是被你一张画皮给撕了干净了吧。画皮,画皮,你告诉我是不是换了那皮相,你这心,也便已经换了?”他紧紧的逼问着,完全有些癫然的模样,丝毫不顾及句句刺她最软弱的地方。
小蝶着急的看着他们二人,为什么呢?为什么都已经相见,却还是十年不如经年,一晃便如陌生一般?明明之间不过咫尺距离,可她却分明感觉到,那条深深的沟壑已经让他们三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墨影眼色一凛,一挥手汪筱沁的衣服竟完好无初。而进门的朱厌长老,显然是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愣了半天,才有些反应过来的看着墨影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子。
“你……是汪云?”朱厌问,随即用神念仔细的探察了一番她。可惊讶的发现她身上有一层莫名的阻隔根本无法看透,无奈之下随意的看了躺在地上的李三,顿时震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朱厌长老?”直到小蝶唤了他数次,他才缓过神来。看向汪筱沁的表情已经多了许多不明的意味。他对着墨影鞠躬道:“影少爷,请速速带神医去为白祭祀疗伤。寒瑟的殁情锁不知为什么忽然力量又变强了,白祭祀已经撑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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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曾经的纠缠太过复杂而紊乱,在一下见到那人之时,她忽然觉得十年间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不过尔尔,若流水一般就顷刻消失淡化了许多。
没有初见之时的心慌,亦不是再遇的楚然迷惑,记不起那时伤到骨髓里的悲哀,也恍然觉得宫里那几次擦肩,象那遥遥不可及的雾影潭月。消失了,便是记不起了。汪筱沁淡然的站在煜白旁边,看着瘦弱的几不见起初那安然模样的他。
她不是最念着他温柔而安然的笑么,可现在,看着那冰冷面具下的人,她只是木然的捏起他的手腕,掂着一丝画皮元力轻轻的送了进去。
画皮元力深深的沿着经脉走了下去,感觉到白的心跳象一只濒死的小兽一般没有一丝生机。不过是几下跳动,为什么她曾经会那么贪恋呢?他的手很冰冷,不是当时那样的温暖,为什么她当初会这么痴迷?画皮元力静静的流转他的身体里,感觉到他腹部奇怪的物体,有些了然。记起宫里那奇怪而温柔的黑色青狐,原来白你不带面具的时候,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现下他的妖丹,明显的被一股强烈的气息给紧紧勒住,甚至,有些部分已经深深的掐入妖丹最深处。
殁情锁么?
汪筱沁记起听他说,那时他之所以变成小兽模样,便是因为这个。可查探了一下,按理说,这锁不应该如斯发作的剧烈啊。难道说?
“在宫里,白公子是不是不顾殁情锁,强制性的恢复成了人形?”她想起那日他带了那么多人,大雨里冷冷的说,为了天下人,要她死。
小蝶有些苦涩的点点头,紧张的看了一眼旁边始终不语的墨影,还是开口问道:“白公子……可以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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