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着的火焰,随风而起。血肉被一点点烧化烤焦,沤着狰狞恐怖的黑色,扑鼻的腐味,和着火焰里不时传来的劈啪声,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里令人毛骨悚然。而女子血脉里面的蛊虫被这么灼热的温度烧灼,开始大幅度的纠缠起来。肉眼可见的,她曾经傲然一世的绝色皮相,此刻血肉下蛊虫硬生生把那血脉一根又一根撑到极限,直到裂开。
剧烈的痛苦仿佛蚂蚁咬着心尖,一波胜于一波的惨烈苦楚,让汪筱沁眼前已经晕旋一片。实在熬不下去大力的挣扎,被一点点烧化的恐惧,顺着喉咙变成了连惨叫都无法发出的压抑嘶鸣。
只不过片刻间,本是一倾城佳人,混身血脉尽断,双手被火焰烧的焦黑一片。
汪筱沁,不要怕,这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模糊的意识里,想起曾经自己一遍又一遍催眠过自己的话来。强迫自己去想曾经美好的记忆,去想前世早不再的温情。强迫自己的意识回归理智,也想强迫自己稍微试图用画皮元力挣扎那么一次片刻。
然而,她却悲哀的发现,那许许的画皮元力,早在救白和寒瑟之时,损了完全。而这两个自己拼命也要去救的的人,一个,要自己死,一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
“混蛋!”一直别着头不愿意去看的煜白,慢慢站起走到寒瑟面前。“放了她吧。”煜白咬着牙,刻意不去听身后女子逐渐弱下去的惨叫。
悠闲的轻擦着煜记,冷眼瞧了煜白一眼,白光一闪,冰冷的剑气就直直冲着煜白刺了过去。“放了她?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心里找巴不得我这么做吧?比起你自己的宏图大业,这个女人,不,这个画皮的死活,算的上什么?!你若是有心让我放了她,刚才怎么不来救她?!”寒瑟连着几个反问,煜记一翻,堪对上煜白手里的软剑。劈啪间的闪光,煜白成许久不动的视线,闪躲而仓皇。
抽身转开,软剑飞陡直上,与煜记撞在一起颤鸣着刺耳的声音,“你这么做太狠了!她是无辜的!”这话似乎野草一般,得了满心没来由的怒火一浇,竟直接从煜白嘴里滑出。
连着冷笑几声,寒瑟嘲讽而怜悯的看着他,“我心狠?她无辜?在宫里这小画皮便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吧?若不是如此,她为何会出现在狄人这里?!不是来找你么!你当我真的还如以前一般好骗么!背叛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她更不会!而只会在一边看着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心狠?!”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破阵的!更何况,从来没有人知道如何拿生魂去炼玉的!你这样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大的!你难道甘心看着你这么多年辛苦葬送在一时的冲动上面么!”煜白试图用最理智的理由和寒瑟解释。
“哥,告诉你件事情吧。其实,无论今天成败如何,也无论今天后果是什么,她都必须得死。”寒瑟的声音忽然慢慢淡了下来,绝美的容颜一瞬间扭曲的诡异而妖艳。他忽然停下手里的攻击,然后走到汪筱沁旁边,看着她身体上的金色火焰燃烧得之如灿世莲华。
“我没有骗你。”模糊间发觉寒瑟的存在,她垂下眼看向他。尽染血色的眸,却灼灼的堪若身边的火焰。
听到这话,寒瑟轻轻的把手探上她的脖子,看着她因痛苦而直接咬破的唇。血色一点点荡尽,她的面容已经因为没有画皮元力而逐渐枯萎。
“汪筱沁,只能借着美人皮相才能活下来的女鬼,有什么资格说没有骗我?可笑啊可笑,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就是一场最大的谎言么?”寒瑟笑着摸着她那已枯萎的已看不出人样的面容。“汪筱沁,你记住,这里,才是你的真相。。你这令人作呕的鬼面,才是你永生无法改变的真相!”他手指一转,抚着她面容的手瞬间腾起大片火焰,一下将那残存的几丝皮相瞬间烧了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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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外隔着那堪比地狱业火一般的灼热,是寒瑟纤长的手指。沉淀的过往仿也浸在了这熊熊烈火间,曾经一夜,一个温软少年,抚着那半面鬼面,抱着她之如抱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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