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本地没有可以一起撸串喝啤酒吹牛皮的老铁了,聊到兴起还可以心有灵犀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猥琐笑意,人生寂寞如斯,实是一大憾事。
“一个人偷乐什么呢?”
冯瞿忽然出声,顾茗差点被吓到。
她缠住了冯瞿的脖子抱怨:“少帅您吓死我了,醒了还装睡。”
“偷乐什么呢?”他倒是难得的固执起来。
“我就是想……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我遇上了呢?”顾茗半真半假的说。
冯瞿睁开眼睛,“嗤”的笑出声,捏了下她的鼻子:“小丫头倒会灌迷魂汤!”
“少帅觉得自己不好吗?”
冯瞿哑然失笑:“你是专门来噎我的吗?”
大清早的卧房里就传出了说笑声,林妈上楼来叫起,只觉得自己有点煞风景。
她敲敲门,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说:“少帅,唐副官来传话,说是……说是尹小姐听说少帅回来了,担心少帅的安危,想约少帅今天见面呢。”
冯瞿昨日回来先去了督军府汇报军情,这才回来休息。
他进出督军府,恐怕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尹真珠得到消息也容易。
卧房里安静了下来。
方才融洽的气氛一扫而光。
顾茗缩回了缠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从被窝里摸出皱成一团的睡裙套起来:“少帅,我今天还有课呢,迟到要被教授点名的。”
她起身去洗漱,房间里能听到浴室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冯瞿仰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却又觉得好笑。
顾茗算什么?
顾宝彬送来的一个玩意儿。
他离开容城去前线之前,顾宝彬署长前面那个“副”字已经取掉了。
银货两讫。
只要她把他服侍的高兴就好了,他怎么会蠢到去考虑一个姨太太的心情?
是她天真的模样蛊惑了他,还是她太过乖巧让他禁不住多怜惜了两分?
冯瞿自嘲一笑,起身穿衣,准备出门赴尹真珠的约会。
女人出门总是要麻烦一点,哪怕如顾茗一般简单清爽的女人,也免不了要洗漱完了坐在梳妆镜前搽脸梳头。
冯瞿的速度是军营里练出来的,三分钟之内就一身清爽的下楼去了,临走还额外慈悲的叮嘱一句:“一会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顾茗笑靥如花:“多谢少帅。”
她笑的太过灿烂,仿佛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冯瞿没来由沉了脸,气势汹汹踩着楼梯走了。
顾茗直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赶紧跪到地毯上,把床下踢进去的包拖出来,塞进衣柜最深处,压在冬天厚厚的被子下面,稿酬则带在身上,准备一会去银行存起来。
她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林妈陪着笑脸,似乎有愧于她的模样:“姨太太,早餐才熬好的百合粥,您多喝一点,润肺。”
“林妈,您不必觉得抱歉,将来少帅是要娶尹小姐回来做太太的,我只是个姨太太,不能挡尹小姐的路。”
顾茗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林妈反而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您自个儿想开就好。”
送她去上学的是一位姓唐的副官,以前也打过照面,不过没有吴淞熟悉。
“吴副官呢?”
唐平:“他……这次上战场没能回来。”
顾茗想了一下才明白,吴淞牺牲了。
乱世人命不如狗,比起牺牲的吴淞,她有衣有食,不知幸运多少倍,有何可抱怨之处?
情爱,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能充饥,不能裹腹,要来何用!
我持续关注周姓公子事件,发现这位周姓公子的思维值得大写特写,一再分析。近来他又做出一桩骇人听闻之事,追踪女学生到了医院,当着女学生生病的老父大放厥词,表示要继续逼迫该女子就范。
我无从得知周姓公子的打算,姑且做一回恶人揣测一番,周姓公子大约很好面子,追求不成怀恨在心,整件事情让他颜面扫地,假如能够逼迫该女子就范,到时候开个记者会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洗白,又有该不得不从的女子配合,说不定能保持“痴情”形象而不倒,引来舆论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