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嘛?”她隔下笔,转头问叶澜。
“馆长住院了。”叶澜对着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手机。
“住院?”她还不是太明白。
“就是病倒了,很严重,有性命之危。”叶澜直白的告诉她。
芷姚立即白了脸色。她想起来第一天晚上,刚来这里时叶澜对她讲的那些话。没想到馆长真的住了院......
“芷姚......”叶澜神色很沉重。“你......”他看着芷姚,想到即将要说的话,突然有些不忍。
今天她同自己出来,第一次见到了现代的世界,对所有的一切都极好奇喜欢。那样子,那反应,那开心,骗不得人。
可是,她终归不属于这里。
“回去吧,芷姚,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但是你也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去?”芷姚抿了抿下唇,故作镇静的对叶澜说。
“......你知道的。”叶澜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要怎么回去,今晚在符家你应该是知道了。”她对他说,那个砚台男见多识广,可为什么见多识广她有不说了。
他想,芷姚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讨厌!你走开!我最讨厌你了!”芷姚推着叶澜的背,把他推出客卧,接着一把把门锁上,背靠着门死死抵着,像是在防备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防备着门外的叶澜。
叶澜看着紧闭的这扇门,一颗心难过地缩成了一团。芷姚虽然有着不少公主脾气,但的的确确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有才情,知进退。虽然贪玩了点,但确实惹人喜爱。
如果没有听到馆长的事,他怕是真的会收留芷姚直到她想要离开的那一天。可是馆长出事了,那个老人是最无辜的人,何必让他因为自己遭遇到这样的煎熬。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芷姚可以脱离那枚印跟着自己在外面行走。但是有什么两全其美方法,能让他既把那印还回去,又可以让芷姚留下来吗?
一整晚,他都守在芷姚的门外焦急地想着对策,直到窗外天明。
许是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他终于没能撑住,靠着门打了会盹。到了七点多,客卧的门突然被打开,靠着门打盹的叶澜直接顺着门倒了下去。
“......”芷姚红着一双水瞳,有些惊讶的看着正迷迷糊糊从睡眠中醒过来的,倒在她脚旁的叶澜。
“喂。”她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胳膊。
叶澜揉着眼睛,迷糊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嗯......已经早晨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是的。”芷姚硬邦邦地说,并且满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去给你做饭。”叶澜撑着地板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走进厨房。
芷姚跟在他的身后,紧紧地盯着他头顶翘起来的那撮头发,像是能够看得出什么花来似的。
“还是昨天早晨的煎蛋啊。”
“阿砚确实和我说了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办法。”
叶澜敲蛋壳的手一送,鸡蛋直接砸到了地上。黄色的蛋液留了一地,散发出独有的腥味。
在这个充满了鸡蛋腥味和油烟味的清晨,他的大脑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