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仿佛与那方砚台那方墨合而唯一,气质清雅,极像是从古代珍品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侍女。
看着她研磨,就仿佛在观赏着一处难得的美景。
符家人连同叶澜看着赏心悦目的芷姚。
可这会儿芷姚内心却一点都不端静。她这边在研磨,那个砚台男就一直在房梁上不住地叫唤笑闹。
“啊啊啊啊啊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别磨了哈哈哈哈哈啊哈!”
“哎呀别挠那里了,换个地方行不行?哎哎对就是那里!啊,好舒服!嗯嗯再用点劲行不行?”
芷姚:......
她手上动作熟练优雅,而一张小脸却端着严肃认真的表情,看上去颇有一种可爱的反差萌。叶澜看着,是着实想掏出手机给这时的她拍张照片。
“丫头啊,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老爷子看着看着,就想让芷姚来给他当孙媳妇。可惜这会儿孙子还在国外上大学没回来,没能见上芷姚这一面。
“......”正研磨芷姚猛然抬头,红着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老爷子听了后满意地笑了笑。
“嗯,听说你才高考完是不是?等上了大学了就可以找男朋友了。”老爷子循循善诱。
叶澜这会儿作为芷姚的监护人,她的“哥哥”,差点没忍住就插一句“我爸妈不希望她早恋。”
符老爷子送了芷姚一句话,“愿少年,乘风破浪,他日勿忘化雨功!”并请她时常来家里玩。
芷姚捧着这张祝语在回家的路上爱不释手。叶澜走在她身边,心中也鼓胀着自豪感。
就好像芷姚真的是他妹妹一样。
不过,欣赏完那副字后,芷姚正色起来,还是和叶澜说起了正事。
“叶澜,我今天在符老先生的书房里也看到了两个自己的同类。”
“......同类?”叶澜挑眉。难道这种......古董成了精的,还不止芷姚一个?
“对,是同类。一个笔山,一个砚台。”接着她把她为符老研磨时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叶澜。讲述的过程中,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叶澜的一张帅脸由白转青,接着又由青转黑。
最后他黑着一张包公脸,粗声粗气地发问。
“砚台男在你研磨的时候还叫唤?!还让你换个地方给他挠痒痒?!”
芷姚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叶澜。
重点难道不是,她在博物馆之外还有两个同类......这一点吗?
关痒痒什么事啊!
芷姚懵懂地点了点头。她此刻在马桶上坐着,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好几层浴巾。宽大的浴巾从她的腰覆盖到了她的脚背,还有部分拖到了地上。
“那个......”她稍微想要整理一下落在地上的浴巾,却被叶澜厉声喝住。
“不许动!”
“......”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吓住,芷姚慌了两秒后,用着比叶澜气势更胜的眼神瞪回去。
“你干嘛吼本宫!”芷姚瞪他。“本宫就是不想让浴巾拖到地上变脏!不然还得你洗!”
叶澜无奈地捂住双眼。这么说她还是好心?可这要他如何去说!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把那些个浴巾全部掉到地上然后来个世纪大走光?他虽然已经破罐破摔不要脸了,但是他还要命啊!
这位公主殿下的出现已经足够奇怪了,万一她恼羞成怒要要了自己的小命该如何是好。
“......好意心领。你就盖着吧,脏了我洗就行了。”芷姚的这般好意,对于他来说真的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啊!
“......那个......”见叶澜态度不错,芷姚的语气又软了下来。虽然她曾经是父皇母后最宠爱的德阳公主,但此刻的她却是寄人篱下。公主的骄矜还在,但她却也不是什么不识时务的人。
“什么事?”
“......本宫......本宫的这个脏了,你拿出去吧。”芷姚又动了动双腿踢了踢小脚,逐渐的,一个裆|部染了些血渍的内|裤从浴巾下被踢了出来。
叶澜目瞪口呆地瞪向他不久前才在买给芷姚的大妈款纯棉内.裤。
“你是不是女孩子?!到底知不知羞?!怎么能把这玩意就这么大刺刺地递给别的男人?!”他朝着芷姚吼道,前所未有的暴躁。
如果方才芷姚对他的态度是:他比她刚,那她就比他更加刚;而现在看到如此暴跳如雷的叶澜,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自苏醒后她出现在那一方玻璃展柜中,她对博物馆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却无法离开。不仅如此,从前她是被皇室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而如今却天天被游客看来看去还拍照,更有甚者,还有人开着闪光灯晃她的眼。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地方,却被叶澜这么暴躁的怒吼。
芷姚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又漫上鼻尖,她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