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朝镜头点点头,再把六个箱子关上锁好。络腮胡就微微张开双腿,从自己的座位下抽出两个小皮箱,再拍拍涵星的腿,涵星也依样张开双腿,络腮胡再次抽出两个小皮箱。他依次在密码上输入三、五、七,四个皮箱就依次打开。
涵星拿也预先准备好的微型验钞机在第个皮箱内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上扫过,没有异响,小小的液晶屏上的数字却不停地跳跃着,直到涵星扫完,小屏上就显出了钞票的总数。
和老板给自己的数目正好相符!
涵星托着一箱从身后的玻璃窗向截夫展示了一下,并冲他点了点头,截夫朝涵星树了一下拇指,算是搭成了一致意见。
络腮胡笑着拍拍涵星的肩膀,启动了面前的一个小操作盘,涵星就从电子屏幕上看到集装箱顶部滑过一个大钩子,依次钩住六个箱子的吊环把它们吊下来,放在靠近驾驶仓的地方,整齐地码好。
涵星则拿也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
集装箱仍然向前开着,截夫从皮卡车上下来,把车后的东西整理好,再回到皮卡车上,等候下车。
此时已这辆大房车已以出了闹市区,正行驶在一条不是太宽阔的林荫道上。这条道是那样的寂静,除了向前驶过的大房车以及车过后的扬尘,似乎再也没有其它的动静。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在一辆行驶的车上,居然完成了一桩巨大的交易。
突然房车后门打开,梯子也滑了下来,紧接着截夫开着皮卡车也从房车上开了下来。
络腮胡与涵星握了一下手,司机停下了车,涵星打开车门,提着四个箱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房车奔驶而去,截夫迅速地把皮卡车倒过来,涵星提着箱子坐了上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帮交易?
涵星抚了抚自己那急速跳动的小心脏想。
不过自己自始自终没有看过货一眼,也不知交易的是什么东西,如果真得有违法的情况,不知自已算不算是不知者不为过?
管它呢,反正已经易过了,现在自己只负责把钱拿回去给老板就行。难道自己运送现金还有错不行?
这时涵星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涵星打开,是老板发了个短信,“把钱拿好,注意家贼!”
涵星随时删了,把手机装入口袋。抬头看了截夫一眼,默默地闭上眼睛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虑一遍。
可能波波娜反水是真的。也许在那边由于动作明显已然让铁宁有所察觉,所以提醒自己。当然,也有可能铁宁本来就知道,而是装作不知看着她表演。从现在来看可能双方很快就要动手,提醒自己有内鬼很明显是要自己防着截夫。
这时截夫已经把车停到一偏僻的路口,周围高大的针叶松把这半旧的皮卡给掩饰得恰当好处,从远处看不仔细 看还真看不出来。
不会吧,现在就要动手?如果那样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涵星默默地吸了一口气作好了戒备,同是地摸了摸手里的水果刀。唱段未必用的上,但敢独自出来接送货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况且明明知道一起去的人有可能与自己不一条心,还没带一个帮手。涵星看了看他开车的手,皮肤粗糙,手腕处还露出一部分缠身,可能这家伙还真得有点黑社会背景。。
“谁的短信?”截夫问道。
“电信公司的,垃圾短信。”涵星装作没有任何戒备似的答道。
他看了涵星一眼,“把箱子拿来!”
不会吧,是不是拿到密码就要向我下手?不过他还是直接递了过去。
截夫招招手,意思是另外三个也递过去。
递过去就递过去,不信你小子还能上了天。
截夫把四个箱子放在自己腿上,“密码三、五、七。”不等他问,涵星就直接告诉他,小样儿,看老子怎么一步步地玩死你。
那家伙还真是手快,“咔、咔、咔”打开,从里面拿也一沓暂新的钱,用手一拨拉,“哗啦啦”地响着,让人听了真是舒服。
涵星从兜里拿出烟,抽出一支放在嘴上,拿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嘭”地一声,那家伙把箱子合上,“嚓、嚓、嚓”三下给箱子重新上了密码。涵星直着耳朵,但却看也没看他。“零三九!”他心里默念。他妈的,还真给老子玩心眼儿了。
紧接着截夫用最快的速度把另外的三个箱子重新打开,并以最快的速度重新上了新的密码。
涵星在心里默默地记下:“零四八、零五七、零六六!”这家伙还真是有点“二!”全部给二杠上了。
截夫随手把这四个箱子放在了自己后面的夹缝中,轻轻地垂下左手,摸出了座位下面的扳手,紧紧地握住。涵星从右侧地倒后镜中看到那家伙目露凶光,轻轻地一抖手,那小巧的水果刀已经滑到了手中。
如果你动手,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让你去见马克思。
“嘟——”刺耳的喇叭音传来,原来后面一辆宽大的轿车驶了过来,但皮卡车却挡住了它的去路,于是司机不客气的猛按着喇叭。
这一声把两人从高度戒备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截夫连忙入放开了左手的扳手,握住方向盘,倒了一下车,调整好方向后,再向前猛地冲了出去。
涵星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妈的,让他逃过了一劫,看来只能慢慢的折磨他了。
皮卡在道路上飞快地奔跑,一会儿了进了市区,汇入了车流当中。
这会儿路中的行人还真是多,不过大家还真是有条不紊地跟在前车的后面依次前行。
看来俄国人的交通意识还中蛮强的。
涵星不动声色地透过倒生镜盯着离自己的皮卡越来越近的一辆红色的四五零大摩托车,然后再转身看着了一眼身边的截夫先生,嘴角略微向上翘了翘。
红灯亮了,截夫停在了白线后面。那辆四五零摩托穿过密集的车辆,和涵星的皮卡车并肩停了下来。
那摩托司机戴着一个全封闭的黑色的头盔,连前面的挡风镜都是黑色的,他慢慢地转过头看身了皮卡车内。涵星轻轻把头略低了一下,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两眼之间的鼻梁转了三圈儿,那摩托司机转过身去,两眼看着前方。
绿灯亮了,摩托车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只留下两道黑色的身影——摩托车司机和他后面的两人穿着两套黑色的冲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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