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影站起身 来,向着坐着的顾云若俯下了高大的身子,他单手按住顾云若放置在桌上的素手上,带上点劲道既不会捏动顾云若的手,却又叫她没法往后逃离。
贴近那张绝美而温婉 的脸,一双暗灰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加深了,渐渐染上深色的眸子如暗潮涌动的深邃般,将顾云若的目光吸引住了,也一时忘了反应。
待顾云若反 应过来之际,红唇上已然有了微凉的触感,削薄的唇瓣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唇上,目光落入了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中,一时不能自拔,下意识地缓缓地闭上眼,许是这样默认的行为叫叶承影本紧张到跳跃得极快的心跳声渐渐安静下来。
闭上眼,另一只手安抚在顾云若尖细的下巴上,微抬,薄唇轻咬着那双让自己逐渐欲罢不能的红唇,呼吸的交替间,是亲密的接触。
夫人,你这般的纵然我,是否可以让我理解为你接受了我呢?还是只是逆来顺受,尽自己的义务?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叶承影陡然间睁开眼,薄唇下意识地离开,许是因为心底总有根刺插着,叶承影并没有深入,只是这样温柔地贴合着,不敢太过造次,生怕因着自己的鲁莽将眼前之人吓到了。
“夫人。”捏着顾云若下巴的修长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用指腹按在顾云若的红唇上,轻轻的摩挲着,叶承影哑着声,低喃着。
顾云若呆呆地望着叶承影,看着他那复杂极了的目光不舍地凝视着自己,而后又缓缓地离开,低声说道:“热水该好了,我去催一声,你好生休息。”
说罢,叶承影便直起身子,转身朝着房门外而去。
再度关上的房门,只剩下顾云若一人,不知所措地望着叶承影离去的房门口,她抬起手,抚着自己的红唇,上面依稀残留着的触感,微微发凉,却透着指腹,凉到了心口。
这又是怎么了?
出了房门的叶承影深深地吸了口气,刚刚走下楼,站在楼梯口,便瞧见,那一身黑衣,狂傲不羁的君刹顶着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俊脸,站在酒楼的中间,静谧无声的酒楼中间……
不对,不仅仅是站在酒楼的中间,而是左手捏着一人的手腕,那人被君刹抬脚踢得单膝跪在地上,只是这么压着却无法动弹,另一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形如废手,而那惨白呻 吟的脸色可看出这被压制着的人是多么的痛苦。
离着君刹几步开外,则是横躺了一个嘴角吐血,翻眼昏死过去的劲装男子,胸口上还残留着木凳的木屑,四分五裂的木凳散落在劲装男子的周围。
而这两人分明就是方才那个男子的护卫。
叶承影抬起眼,看向依旧还淡定地坐在窗边,浅浅饮啄着小酒的华服男子,那漫不经心之态仿佛并没有将轻而易举就打伤了自己护卫的君刹放在眼里。
“君刹。”目光一凝,叶承影沉声开口。
听到声音的君刹,僵硬住倨傲的脸,侧过头,看着站在楼梯口,负手而立的叶承影,扬了扬眉反手一捏,整个酒楼一楼便响起了那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痛苦的呻 吟中带着一种绝望。
被君刹丢开的男子,双手无法动弹地跪倒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滑落,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瞳孔里满满是惊恐。
就这么被简简单单地废了双臂,让人毫无反击之力,这个少年的武功该是有多高,才能做到这样!
“你下来干什么?”君刹拍了拍手,皱着眉头看着一步步走下楼的叶承影,撇撇嘴问道。
叶承影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仿佛若无其事的君刹,问道:“怎么回事?”
君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是路见不平,收拾几个狂妄之人罢了。”
叶承影抽了抽嘴角,路见不平?狂妄之人?
看看在场的人,那惊惧的模样,可不就是被你吓坏了!论狂妄,有谁能够比得过你君刹的狂妄!
“掌柜。”叶承影转过头,看着躲在柜台后,冒出一顶尖帽的人,沉声道:“出来。”
“大,大侠,饶,饶命啊!”掌柜本不愿出来沾惹是非,可无奈是耳边听到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凉飕飕了,让他不敢违背地探出了肥硕的身子。
“清点一下,该赔多少。”叶承影皱着眉看着这好好的大堂被君刹砸了几张凳子和桌子就变得凌乱不堪的样子。
“啊?”掌柜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叶承影会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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