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李氏看她一眼,眸子阴沉的可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定国公府,即便老夫人最后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李氏说这话的时候,万没有想到,傅锦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
很快,陈延之便来了。
往日里,他在书房读书,府邸便是有再大的事情,母亲也从未让人扰了他读书。
是以,一路上,他也已经琢磨出来,母亲该是已经猜到他和锦娘的事情了。
可他并未觉得不安,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突然落地一般,让他前所未有的畅快。
“儿子给母亲请安。”
李氏看他这样子,如何能猜不到,这桩丑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屋里的空气瞬间像是凝滞了一般,杜嬷嬷也难掩惊讶的看着他,急急道:“世子爷,嬷嬷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了,你和嬷嬷说实话……”
杜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陈延之自嘲的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母亲,您就无需再试探儿子了,儿子确实倾慕锦娘,这辈子,再不会娶别的女人。”
饶是李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听到儿子这样的话,还是气的差点儿没吐出血来。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个自小引以为傲的儿子,众人屏气凝神间,只见她猛的冲上前,下一瞬,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了起来。
陈延之也被打懵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未给过自己这样的没脸,可今个儿,却动手打了他。
“糊涂东西!你怎么可以把郡主置于这样的境地!这若是被谢家知道了,你以为你担得起!”
陈延之紧紧握着手,脸上讪讪的,可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勇气,开口道:“母亲,那谢元姝就是个毒妇,您为何愣是逼着要我娶她!这样的女人,哪里比得过锦娘!”
李氏再忍不住捶打着他,歇斯底里道:“都是那小妖精害的,否则,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
“我告诉你,你趁早歇了这心思,我绝对不会让那小贱人毁了你,毁掉陈家的。”
说罢,直接吩咐杜嬷嬷道:“去,去把二太太叫来,我倒要问问她,这些年,她是如何教养这外甥女的。这样的没脸没皮,到底是跟谁学来的!”
陈延之震惊的看着母亲,急急道:“母亲,这事儿都是儿子的错,自打锦娘入府那一日,儿子便对她生了情愫。一切的一切,都和锦娘无关,更和二婶无关。母亲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儿子吧。”
李氏又是气急又是失望的看着他,心底算是明白了,这儿子,被那小妖精勾的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你怎能这样让我失望,你可知,你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日后是要袭爵的。若这丑事传出去,大长公主殿下如何能绕的过你。到时候,莫说你这世子之位,就是整个国公府,怕也难逃其咎。”
陈延之自嘲的笑了笑:“母亲,这些年自从儿子和郡主有了婚约,是半分都由不得自己。您难道就看不到儿子的为难吗?这哪家的公子哥会像儿子一样,在未来的妻子面前,说话都要顾忌着。就连母亲,对郡主都那般客气,这样的女人,母亲仔细想想,当真能比得上锦娘吗?”
说罢,竟像是豁出去一般,沉声又道:“儿子还忘了告诉母亲一件事,锦娘已经有了身孕。”
李氏像是没听清楚一般,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延之倒也不觉羞愧,一字一顿道:“母亲,锦娘虽说是寄居府的的表姑娘,可这些年,连祖母都称赞她孝顺,有礼。所以,儿子恳请母亲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允她当儿子的正妻。”
疯了,真的是疯了!
李氏猛的站起身,上前一瞬不瞬的瞪着他,哽咽道:“延之,你方才那些话,都是骗娘的,是不是?这都是你为了袒护那个小贱人才胡乱说出来的,对不对?”
李氏说这话时,身子都在忍不住的颤抖。方才得知儿子和那小贱人自己的丑事,已经是让她很为难了。这个时候,若再有了孩子,事情就愈发不好收拾了。
陈延之如何能不知她的心思,只缓缓开口道:“母亲,都是儿子做了错事,可孩子是无辜的。这也是您的第一个孙儿。您难道就真的忍心不要这个孙儿?”
“孽障!孽障!”李氏闻着这些话,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只这训斥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黑,气急的竟然晕了过去。
陈延之也给吓坏了,急急的要人去找大夫。
杜嬷嬷忙拦着他:“世子爷,夫人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会儿该就无碍了。这府邸人多眼杂,您是真的想气死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