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姑母还有坤宁宫的几个宫人,谁还能拿这个做文章?”
“姑母御下极其严苛,这些宫人绝对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她突地把视线落在一旁的凝香身上。
凝香也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姑娘,奴婢冤枉,奴婢侍奉您多年,对姑娘是忠心耿耿,万没有胆子做这样背叛主子的事情。”
“再说了,奴婢的爹和娘也都在府中当下人,奴婢便是为了他们,也绝对不敢这样胆大包天的。”
其实,不用她说,郑淼也知道,她没这样的胆子,也没这样的动机。
可到底会是谁呢?
难道是,那日在御花园,真的被人瞧了去。
这么想着,她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太子大婚在即,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让姑母疑心是她使坏吗?
姑母就是再宠着她,也难免生了疑心。
“母亲,你说的对,你快去和姑母解释,这些事儿,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确实是盼着能早些入了东宫,可也犯不着做这样的事情。我倾慕太子哥哥,又怎么可能置太子哥哥于这样的境地。”
柳氏急急便让人递了折子入宫,可这左等右等,宫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郑淼愈发怕了,喃喃道:“母亲,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丑事,谢家也很快就得了消息。
鹤安院里,大太太,二太太,谢元姝正陪着凤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
闻着这消息,凤阳大长公主盯着手中的牌许久,半晌才开口道:“自从郑氏入主中宫,朱崇被封为太子,也有许多年了。果真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这太子小的时候,也未必就这样糊涂的。可看看现在,都敢在大婚之前,在御花园做下这样的丑事,这哪里还有为人子的自觉,御花园是什么地方,他不避嫌也就罢了,还敢这样不管不顾。”
大太太纪氏却是有些疑惑:“母亲,怎么偏偏是这郑家姑娘呢?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郑家姑娘常常出入内宫,又岂会不知太子的秉性。”
莫说是纪氏有疑惑,其实凤阳大长公主心里,也难免不犯嘀咕。
这些日子阖宫内外无人不知郑皇后抬举那嗣子郑晟,柳氏心中怎么能甘心。若因此,生了不该有的主意,也丝毫都不意外。
比起众人的揣测,重生一世的谢元姝直接道:“我看郑淼就是存了效仿当年郑皇后的心思。就依着她是郑皇后的侄女,和太子有自小的情分,加之太子本就不喜太子妃顾氏,她若是好好抓住机会,未必就不能如郑皇后一样。”
一句话听的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二太太姜氏忍不住轻叹一声:“若真是这样,那柳氏也太胆大妄为了。皇后娘娘因为徐次辅夺情起复一事,已经遭了皇上的猜忌。这次再生了这事儿,皇后娘娘怕也急坏了。”
姜氏并不认为郑皇后会这样愚蠢,也掺和到这件事中。
相反,她认为郑皇后其实是不知情的。
她再是养尊处优这么些年,断然不至于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元姝知道上一世郑淼并未生下子嗣,反倒是在太子被圈禁时,日日战战兢兢,最后香消玉殒。
所以,她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
等从鹤安院出来,她才刚回了自己院里,就见芷青嘴角难掩笑意的看着她。
这神情,谢元姝再是熟悉不过,直接便道:“说吧,可是世子爷又差人送什么东西来了。”
芷青笑着把东西递上前。
谢元姝却当即怔在了那里。
这若是她没记错,该是他贴身佩戴的玉佩。
她不由内心有些复杂,这人也是,怎么会送这个给她。
其实不光她这么想,芷青和芷东也有些面面相觑。
眼前这通透无暇的玉佩上,还刻着大大的一个砺字,饶是她们两人已经习惯了世子爷经常讨郡主开心,也觉得这玉佩似乎有些不妥。
谢元姝纤细的手指摸着玉佩,其实不难明白,韩砺送这个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轻叹一声,吩咐芷东和芷青两人道:“这事儿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母亲,也不可。”
两丫头点头应诺。
谢元姝又吩咐她们拿了荷包来,许是之前他已经和她表明了心意,等她把玉佩装在荷包时,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而除此之外,心底最深处也感觉有一种暖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