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而唯一的可能性,是陈延之才是幕后主导之人,他心里存了执念,根本不想看卢家,施家任何一家人求娶她成功。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谢元姝一阵冷笑。
看她眼中的冷意,芷东冷冷看着傅锦道:“傅氏!你怎么这样没脸没皮,现在你有这样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你凭什么让我家郡主救你?!”
说罢,给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就要打发她离开。
傅锦却是狠命的挣扎起来,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仿若真的疯了一般,“郡主,您就算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否则,世子爷真的会把我打死的!”
芷东眼中更是一阵厌恶,正要让侍卫堵了她的嘴,押了她离开。却在这时,只听耳侧一声轻笑。
芷东诧异的看着自家郡主,这傅氏敢如此闹腾,郡主非但不动怒,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想要败坏自己的名声,想要阻挠自己嫁人,陈延之,你怎么就这样厉害呢?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比上一世都让她恶心。
上一世我奈何你不得,这一世,你休想得逞!
这么想着,谢元姝满目鄙夷的盯着傅锦的肚子,幽幽道:“傅氏,你这些年不是心心念念想当了定国府的世子夫人吗?如今,我成全你,可好?”
话音刚落,傅锦瞬间怔住了。
芷东也是满眼的诧异,郡主难不成是气糊涂了?
谢元姝笑了笑,又道:“不如我去和皇上表哥说,让他把你赐给陈延之,如此,御赐的婚约,陈延之再是怎么不甘,也不可能抗旨不尊。而你,就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可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傅锦后背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郡主这是要她和世子爷生生世世绑在一起呢。比起她所遭受的苦难,郡主更是要折磨世子爷。
有她这样一个发妻,两人早就彼此生厌,可碍着皇上御赐的婚约,世子爷却不敢真的杀了她。
彼此折磨,这才是郡主想看到的。
可傅锦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抵不住这诱、惑。
比起这样不人不鬼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世子爷打死,不如赌一把。
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陈家的骨血,她有这个做倚仗,又有皇上赐婚,日子即便是难过,可还能比现在差吗?
比起现在这样的日日战战兢兢,起码皇上赐婚,她手中有了保命符。
而且,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看她这神色,谢元姝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今个儿若不是傅氏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求到自己面前,若不是她发觉了陈延之的别有用心,她根本不会再理会这两人的。
可陈延之竟敢如此算计她,那他就该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都是陈延之咎由自取。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芷东诧异极了。等到回了凤昭院,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您真的是太好心了。傅氏这样闹腾到您面前,您怎么还肯给她这样的体面。”
“这若是传出去,别人岂不觉得您好欺负。”
谢元姝轻抿一口茶,幽幽道:“你觉得傅氏一人的能耐,真的能这样闹腾到我面前?”
“自打那桩丑事发生,定国公府至今都战战兢兢,又怎么会给她机会逃离那院子?”
听郡主这么一说,芷东也觉得有些疑惑。
是啊,按说不该有这样的机会的。傅氏手中并无多少银两,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下人们又怎么敢去拿这烫手的银子。
下一瞬,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难道是世子爷?若真的是世子爷,那就不难理解,郡主为什么会有方才的举动了。
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谢元姝冷笑一声,道:“他敢这样算计我,那御旨赐婚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了?他不是最骄傲吗,等圣旨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发妻,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芷东听着郡主这些话,虽然知道郡主是为了让世子爷难堪,可她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便宜了那傅氏。
她心心念念就是想坐上定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子。
如今,可不就是如愿了。
听她替自己委屈,谢元姝噗嗤一笑,“你也瞧见傅氏身上的伤痕了,今个儿她若是暗中求到我面前,我许也就心生怜悯,找人送她离京了。可现在,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对于我提出让皇上赐婚,她心里怕是还隐隐欢喜呢。”
“从这点来说,她和陈延之也算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