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一回事。
当然,今个儿入宫,她也是存着私心的。想着若是能见太子殿下一眼,就好了。
可殿下今个儿去了密云大营,她白高兴了一场。
只是让她有些诧异的是,今个儿昭华大长公主入宫来,太子殿下有事耽搁也就罢了,怎么太子妃顾氏,竟然也没现身。
心里这样嘀咕着,她不由又把目光落在谢元姝身上。
方才她那样给昭华大长公主没脸,可皇上竟然还那样护着她,而众人也都当她孩子气,她当时都要被气死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而且还在哪里装无辜,怎么大家愣是没看出她的小心思呢?
谢元姝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谢云菀哀怨的视线,她笑着看着她,道:“菀丫头,你有这些功夫时时刻刻盯着我,不如把这心思放在朱裕身上。若你能为朱裕开枝散叶,许谢家也不至于因为你而被人看了笑话。”
凤阳大长公主和祈王妃说着话,并未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
谢云菀见谢元姝一如既往的高傲,顿时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回击道:“小姑姑还是顾好自己吧。两广之地那么遥远,我就不信离了谢家的庇护,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骄傲。”
谢元姝微笑的看着她:“我便是再不好,有你这样一衬托,心里也就舒坦了。”
谢云菀虽然见过谢元姝的牙尖嘴利,可现在可是在宫里,祖母和祈王妃就在不远处,她却敢这样咄咄逼人,谢云菀如何能不气。
一旁的朱宝茹看着两人之间的交锋,看着谢云菀的目光,多了些不满。
母亲替她请封郡主的折子已经递到御前,可至今都没有消息传来。若是凤阳大长公主,或者是郡主能替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皇上肯定会准了这折子的。
今个儿母亲带她入宫来的意思,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可没想到,谢云菀竟和姑母争执了起来。
她这个时候再不开口,姑母连带着也厌恶了自己,可就坏了。
这么想着,她看着谢云菀道:“二嫂,姑母毕竟是长辈,你怎可这样不知规矩。我们祈王府可从没有这样不知所谓的人。”
竟然被朱宝茹给当面训斥了,谢云菀直接就懵了。
她不忿的看着朱宝茹,可朱宝茹却半点儿没有后退,乌黑的眸子看着她又道:“就你这样的性子,也难怪二哥不往你房里去。”
说罢,不等谢云菀反驳,她又道:“我看姑母方才的话也没说错。你怎么就不能费点心思让二哥往你房里去,就这样下去,别说是谢家了,便是祁王府,也跟着你没脸。一个至今清白之身的二少夫人,你以为谁能脸上好看了?”
怎么会这样?朱宝茹怎么和谢元姝一条战线了?
谢云菀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就差上前和朱宝茹扭打起来。
好在这时,祈王妃和凤阳大长公主说完了体己话。
谢云菀就是再气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缓步跟在两人后头,出了宫。
马车上,谢元姝偎依在母亲身边,笑着道:“母亲,您该不会要管朱宝茹请封郡主的事情吧。”
凤阳大长公主看她一眼,“祈王妃就这么一个嫡女,想要替她请封郡主,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说别的,便是日后的婚配上,都能有不少助益。”
“只是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按道理,他也不至于为了朱裕的事情,压着这折子。”
谢元姝也在纳闷,上一世,谢云菀没有嫁给朱裕,可直到承平帝驾崩,也没能册封朱宝茹为郡主。所以,这事儿肯定不会是承平帝顾及谢家的声誉。
而除了这个之外,还能是什么缘故呢?
祁王府这些安分的很,什么事情不是看承平帝的眼色行事,按说不该会得罪承平帝的。
所以,难不成是因为宗人府的什么事情,惹了皇上不喜。
而宗人府的职责,那可是替皇家子嗣上玉蝶,还有宗亲诸多事宜。
承平帝显然不至于因着宫外的事情,就这样压着朱宝茹的请封折子。
这么想着,谢元姝心里猛地一咯噔,难不成,皇上在外头有了儿子?可这样的想法下一瞬又被她给否认了,毕竟上一世直到承平帝驾崩,也未听说有流落在外的皇子,上了玉蝶。
这个既然不可能,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由得,她想到了郑皇后。当年郑皇后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难不成是这些年皇上恍惚过来了,觉得当初祈王没能劝谏,反倒是为了明哲保身,而默许了此事。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谢元姝差点儿没笑出来。
是啊,就太子大婚他那样给太子难堪,这个时候又压了朱宝茹请封的折子,许真正的原因,在这里呢。
想着这些,谢元姝觉得讽刺极了。
祈王虽是宗亲,可若不是因为这些年的默默无闻,不争不抢,又岂能这样平安无虞。
就依着承平帝这样猜忌的性子,这样的喜怒无常,早就不知怎样了。
可没想到,这样的沉默,竟然有朝一日也成了罪责。
可见,圣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