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赐你公主府,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京小住些日子。”
听着这些话,宁德公主却忍不住浑身颤抖。
说到底,她只是母后手中的棋子。母后只想到她赢了这局,可若是输了呢?若是被父皇知道她背地里有这样的算计,她又如何能逃得过。
谁不知道母后宠着她,父皇肯定也会觉得她难逃其咎。
而且,即便是赢了,母后和太子哥哥又会留韩家多久,西北让父皇不安,总有一日,也会让太子哥哥和母后不安。
届时,她该如何!
她真的不愿意离开京城。她这些年和母妃相依为命,她不要就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往西北去。
见她不说话,郑皇后只当她听进去了,暗暗叹息一声,拉了她的手起来,“好孩子,本宫知道你方才只是一时没想开。其实,这门姻缘算得上是极好的姻缘了。比起你留在京城,日后等待你的可是权势和更大的荣耀。”
宁德公主眼眶红红的攥着手中的帕子,没有说话。
郑皇后只当她还没晃过神来,交代宫女扶了她出去。
等她离开,赖嬷嬷缓声道:“娘娘,公主这的性子,竟然想着把朱宝茹推出去,连奴婢都不免怔在了那里。”
郑皇后轻抿一口茶,“听说祈王府替朱宝茹请封郡主的折子已经递到御前有些日子了,皇上这样一直压着,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原这些事儿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也是方才宁德公主提及了朱宝茹,她才顺口这么一问。
赖嬷嬷回禀道:“娘娘,奴婢估摸着,是因为那谢氏吧。朱裕到底是被老王妃宠坏了,任由朱裕这样闹腾,这可不是生生打了谢家的脸。”
郑皇后也是这么想的,讽刺道:“这谢氏也是个愚笨的,自己不想了法子解了这危、机,今个儿还有这脸往慈宁宫来。如此脸大,果然是忠国公府出来的。”
赖嬷嬷知道娘娘这些年不待见忠国公府,盖因谢家人的不识趣。
“娘娘,这些都是小事。都不用您自个儿动手,皇上就有心让卢家和谢家两、虎相争。可见连老天爷都是向着您的。”
郑皇后听着这些话,如何能不得意。
即便是方才宁德公主闹腾一场,她也未放在心上。
宁德公主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很快到了第二天,郑皇后才刚醒来,便见赖嬷嬷脸色凝重的进来回禀,“娘娘,昨个儿太子殿下歇在了郑氏屋里。”
虽娘娘早就交代过郑氏若是承宠,一定得赏赐避子汤。可她还是得再问问娘娘的意思。这郑氏往日里毕竟得娘娘的恩宠,如今娘娘更是盼着东宫能有子嗣。许早已经改了主意了呢。
郑皇后也着实没有想到,自打郑淼往东宫去,已经有些日子了,可太子从未踏进她房里。可昨个儿,太子妃才受了伤,她就能勾的太子宠幸了她。
倒是她之前小看她了。
赖嬷嬷也不知该说郑氏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可不管如何,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惹了很大的动静。
“她这样急着争宠,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你说,她若能不这么心急,本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如今本宫却不得不怀疑,御花园那桩丑事,是不是她早有预谋。”
尤其想到那日柳氏在她面前的哭诉,不就是故意把她的怒火引到长春宫吗?
她当时也是气急了,可这会儿却有些回过神来了。若郑淼当真无辜,怎会这样急着争宠?
听着娘娘这话,赖嬷嬷如何不知,娘娘这是根本不准备给郑氏体面了。
这么想着,她急急交代人弄了避子汤,送到郑氏面前。
东宫这边,因为昨个儿太子的宠幸,郑淼正得意着。
虽她也知道,太子表哥未必就会放下对自己的嫌隙,可她有这个把握,总有一日她能让太子表哥独宠她一人。
昨个儿,太子妃没往慈宁宫去,她哪里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是大家都在装糊涂罢了。
可若不是因为这顾氏受了伤,昨个儿她又怎能得了太子哥哥的宠幸。
若能替太子哥哥生下长子,那她日后便有倚仗了。
便是姑母,也不可能就这样冷着自己的。
“主子,听说太子妃娘娘都见了血,这若是留了疤,日后更有笑话看了。届时,看她拿什么和主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