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今日之举,虽谈不上行侠仗义,但总算得上是英雄救美吧。想到自己也算个“英雄”的时候,马大犇表面冷静,心里却爽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这样英雄主义,快意恩仇的感觉将马大犇捧得很高,满以为褚洧洧这个小女生会因此透射过来崇拜、尊敬,甚至是爱慕的眼神,褚洧洧却小声说道:“可是…可是打架不好。”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让马大犇的英雄情结瞬间被浇灭,他转头望着褚洧洧,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李茫插嘴道:“喂,你脑子没病吧,你当谁爱打架似的,今天要不是为了救你,谁搭理那疯狗啊?”
褚洧洧低下头不说话,手里依然将那些书本抱在胸前。李茫接着说:“我说你这小丫头,知道怎么感谢人吗?今天要不是我们大犇看在住在一栋楼的份上,谁帮你啊。你就等着被那疯狗欺负调戏吧。”
李茫说得有点气鼓鼓的,在他看来的确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的区别,只有该或不该。可是褚洧洧仍然不说话,李茫的两番话得不到响应,更有点觉得褚洧洧不识好歹,于是正打算再补充几句,刚一开口,却被马大犇喝止住了。
“莽子!别说了,走吧。”马大犇说道,语气里带着命令,还有一丁点沮丧的意味。李茫急道:“不是…大犇,这…”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做了该做的事就行了。人家领不领情咱们管不着,谁让我们这些孩子,从小就坏,只知道打架闹事,咱们这种人啊,没出息,趁早啊,离得越远越好!”马大犇说道,他也有点生气,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为褚洧洧出头,她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说完,马大犇就拉着李茫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褚洧洧站在小卖店边上,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想要喊住马大犇解释一番,却没有勇气叫出他的名字。
当天晚上,马大犇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心里还在为白天褚洧洧的态度和反应感到不痛快,却又从窗外听见了那熟悉的琴声,依然是褚洧洧每天都会弹的练习曲——《少女的祈祷》。
可是马大犇今天却没有心情,于是他关上窗户,试图让那层薄薄的玻璃阻隔琴声。却越是想要不去听,那琴声却越发清晰地传进马大犇的耳朵里。人就是这样,当某些脆弱的地方被刺激到的时候,越是逃避,却越逃不掉,就像是一条正在追咬自己尾巴的狗,开始快速地原地打转。
心烦意乱之下,马大犇再次推开窗户,大声冲着三楼喊道:“小点声!吵死了!”可琴声并未停止,因为坐在钢琴前的褚洧洧根本就听不见马大犇的叫喊。于是当马大犇正打算再加大音量咆哮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楼栋下的小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正看着自己。
带头的那个,正是白天被自己教训的赵二娃。显然他是不服气的,不知道从哪儿纠集了十多个人来,恐怕是来要出口气的。之间赵二娃在楼下笑呵呵地,冲着马大犇挥了挥手,那样子别提多讨厌了。
“马、马大犇,你脾气挺大、大的呀!下来吧,咱俩聊…聊一下。”赵二娃笑嘻嘻地说,虽说是“聊聊”,但今晚这阵势,肯定是要动手的。马大犇如果此刻不下楼去的话,赵二娃肯定会带着人闯上门来。马东方是个残疾人,如果真动手,自己还得分心照顾他,于是马大犇没有回答,只是关上窗户,然后给李茫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去找雷叔。
随后,马大犇偷偷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扳手,别在裤子上,然后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