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后,王雷看了看表,然后冲着马大犇使了个眼色,朝着外头指了指。马大犇会意,那是王雷让他先去外头等他的意思。于是他这才站起身来,去给早已哭得有些恍惚的褚洧洧说道:“褚洧洧,你和叔叔阿姨节哀啊,我得先回去了。一定保重。”
这些话从他这个有点稚气未脱的人嘴里说出来,显得很真诚。褚洧洧强做微笑点点头,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接着马大犇就出了门,走到楼下找着了王雷的车。站在车边等了几分钟后,王雷下来了。
随着“哔哔”一声,车门解锁,王雷让马大犇上车后,两人开车离开了殡仪馆。
车开出来几分钟后,王雷却一直没有说话,车行的方向,也并非是朝着马大犇家里的方向。于是马大犇忍不住问道:“雷叔,您说吧,到底什么事。”王雷摇下车窗,点上一根烟说道:“大犇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俩见面,我踢了你一脚?”
马大犇说:“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就纳闷了,你既然不让我参和,那你告诉我干嘛,直接瞒着我不就好了吗?”
这其实是马大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王雷是个老警察,见过的世面何其之多?怎么会偏偏在那个时候莫名地跟马大犇说出那样的话来。所以马大犇甚至一度认为,王雷是在用一种看上去不露痕迹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的猜测跟怀疑。
只听王雷说道:“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赵二娃自打哥哥抓进去之后,就在外头跟了个社会上的大哥,叫周强。而我当时说漏了嘴,也告诉了你,周强有可能和你母亲当年的那次爆炸案有关。而就在最近,我又了解到这家伙的动静了,你想不想知道?”
马大犇答应了木言几,要先完成学业再调查这件事,此刻被王雷突然这么一问,丝毫没有准备。可你要说他不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于是马大犇问道:“雷叔,你不是不让我多管吗?干嘛现在又来告诉我,我这人你可是知道的,发起疯来谁都不认,你就不怕你跟我说多了,我又出去惹一屁股事儿?”
马大犇的意思是:这次是你要告诉我的,要是因此产生什么后果,你王雷可不能躲清闲。王雷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提前告诉你。”他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然后说道:“四天前,赵二娃出事了,在北区一个台球厅跟人起了冲突,拿烟缸把别人头给砸了,让我们北区的同事抓了。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在录口供的时候,他提到了一件事,说这次打架并不是双方无意间发生的冲突引起的,而是有意为之。”
“那个让他去打这场架的人,就是周强。”王雷说道。
马大犇还算比较了解赵二娃,虽然这个人跋扈,但其实胆子不算大,让他主动去找事打架,他可没他哥那么不要命。只听王雷说道:“我们北区的同事也盯了周强有一段日子了,这家伙除了日常的帮人催债收账之外,还有一些秘密的交易,交易的内容我们无法确定,只是初步了解到可能跟文物走私有关。”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到了江边的大桥底下,这里除了在桥洞里住了些流浪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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