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脑瘤,木言几了解地并不多,身边也并没有认识的人患有这个病。但是曾经有一次在跟莫郎中斗嘴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起过关于脑瘤的一些情况。当年曹操头痛不已,就有可能是脑瘤引起的。所以木言几知道,思想压力大,精神焦虑,都是引发脑瘤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莫郎中也说过,瘤这种病,要分辨那是良性或是恶性,如果是恶性的话,那就成了癌。听扎西的意思,似乎阿妈的脑瘤,应当是恶性的。想到此处,木言几微微有些伤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叹息一口对扎西说道:“兄弟,我会经常回来的,你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家里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扎西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此刻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不切实际,于是也没再说什么。等到大约中午的时候,朱老师开车将昨晚喝醉酒的马大犇带了过来,只不过马大犇好像宿醉比较严重,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当然知道昨晚木言几没有回旅馆,于是问他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木言几只是笑笑告诉他说,一切都好,自己的心结,解开了一大半。
所谓解开一大半,说明还有少许没能解开。这部分内容起初马大犇不懂,直到吃完午饭后,旦增和扎西带着木言几朝后山而去,马大犇也跟着随行,那是因为木言几在饭桌上提出,自己想要去看看父亲的坟墓。
马大犇很害怕木言几会想起自己被丢弃的事情,一怒之下无法克制,做出挖坟掘墓的傻事来,可是木言几在看到那个用石头块堆砌起来的小坟墓的时候,他默默地跪下,然后从包里掏出自己一贯使用的那些超度工具,也不管旦增和扎西两兄弟看不看得懂,给死去的父亲做了一场风光体面的超度。到最后插上香的时候,站在木言几身边的马大犇听见木言几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阿爸,你给了我命,今天我送你一程,咱们俩的恩怨,了结了。”
这大概就是木言几说的,自己还未能解开的心结的那一小半吧。
木言几告诉马大犇,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天,问马大犇愿不愿意留下来陪自己。马大犇当然是愿意的,但是他想到这家人久别重逢,自己一个外人确实也不好意思天天打扰到人家,于是他还是婉言拒绝了,正好朱老师要回成都,于是打算搭车到成都后,自己再转车回家。
木言几知道马大犇是个大人了,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也明白马大犇谢绝他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让他能有更多更纯粹的时间去陪伴家人,也为有这么个好兄弟而感到欣慰。临别之际,央宗阿妈让马大犇蹲下身子,自己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在马大犇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马大犇知道,这是阿妈在给自己祝福,祝福自己能够吉祥如意,平安喜乐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去的路上,马大犇觉得时间过得更快。从高原刚刚回到平原的时候,他还因为空气中的氧气充足了,一度感觉有点吸氧过度,脑子犯晕。朱老师将马大犇送到了成都的火车站后,就跟马大犇道别了,说以后去莫家馆的时候,再找他出来聚聚。
离开家已经有好几天了,马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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