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虽然比自己家要好一些,但是终究也是非常一般的家庭,可能能够短期满足褚洧洧的大部分要求,可随着岁数的增加,家里的条件终归是负担不起的。倘若这个皇甫明真的追求褚洧洧,就算褚洧洧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面对这些差距显而易见的对比,她又不是瞎子,又不是傻子,谁赢谁输,闭着眼都能选出来吧。
于是此刻马大犇明白了木言几那句听上去有些讥讽的话,自己何止不是对手,恐怕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于是马大犇沮丧了,这样的沮丧却是他之前前所未有的。虽然身边也有不少家里条件不错的同学,可那只是同学,人家可不会瞄上褚洧洧。马大犇开始察觉到巨大的不安,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褚洧洧对自己不闻不问,退一万步讲就算打架那天自己错得离谱,这一个多星期难道都没有消气吗?而这一个多星期里皇甫明不止一次接近褚洧洧,难道说她是有了一个新的选择机会后,就无暇顾及到自己了吗?
“喂?大犇,你还在吗?”木言几在电话那头的问话,打断了马大犇的心乱如麻。他开始强装镇定回答道:“哦,我还在啊。你接着说。”话虽如此,但马大犇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几天前不该让木言几和莫郎中去打听对方的底细,这不知道生生闷气,大不了再打一架,那也就罢了,如今自己知道了,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马大犇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可是木言几却没有察觉。木言几接着说道:“这晟天集团,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后来继续深挖,于是我们了解到,这个皇甫明的妈妈,应该是那个皇甫成早年在北方留下的情妇,为什么说是情妇呢,其实很显而易见,这皇甫成都六十多快七十岁了,从年龄上来说,他是四十多岁才生了皇甫明。如果是婚生子的话,就算是离婚也没理由不跟着父姓,肯定是因为要隐瞒这个私生子的事实,所以才刻意这么做,于是经济上对他们母子进行了大量的补偿,而至于为什么皇甫明到高中最后一年突然来本地,这个就实在是查不到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叫他来本地的人,一定就是皇甫成,应该是给他许诺了一些东西,他才肯来,对于这种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人,重新得到家族承认,应该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跟回父姓,这大概就是某种许诺的结果吧。”
这番话,马大犇听得稍微有点心不在焉,但是大部分还是记住了。他此刻心情复杂,面对几乎没有胜算的对手,此刻知道得越多,就越发显得自己的渺小。可是毕竟是自己拜托的木言几,于是他还是让木言几继续说下去,虽然此刻他的语气已经相当沮丧了。
木言几这回察觉到了,在继续说下去之前,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但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安慰弱者。木言几说:“还记得刚刚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开豪车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吧?那女人名叫‘胡菲’,是皇甫成的助理和秘书,同时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她也是皇甫成的女人,可是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为了金钱而不惜糟蹋青春上位的女人竟然背后大有文章,她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优越,收入条件也很好的女人,竟然是跟本地的黑帮有关,她甚至还有一个绰号。”
马大犇一愣,问道:“什么绰号?”木言几说:“因为她长得美貌,又是姓胡,胡和‘狐’是同音的字,所以绰号‘玉面狐’,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