蕫妈说着,极力挣扎着似乎想要去揪住安以琛的衣角。
可是安以琛却小心地托起她的身子,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难懂的神色。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的!”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是承诺,蕫妈刚想要极力站起的姿势,此时瞬间如同被人抽去了全部的力气。
她被哥哥和安以琛齐力携起,并扔掉一边的身子,此时如同一堆烂泥一样,顿时失去了生气。
“那就拜托了……”
蕫妈最后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终于再也没有了一丝动静。
“崔伯伯,我们没有恶意。今天这也是你的家事,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安以琛悄悄看了看哥哥隐在一旁的身体,将我从地上慢慢扶了起来,然后轻轻携在身边。
“既然是我的家事,那你们为什么要拿走我家奴的东西呢?”
崔世淮意味深长地看着安以琛,似乎安以琛做了什么亏心事。
“崔伯伯,我们拿没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安以琛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正想要冲我们发作的崔世淮顿时一阵微颤,紧接着便跟蕫妈一样,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这又是哪一出?”
哥哥有些疑惑地看着安以琛。
安以琛却没有回答,手中的一只深黄色的羊皮纸却慢慢被他揉成了团。
是董卿卿给他制作的迷药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安以琛,刚才与蕫妈接触过,安以琛的手里此时似乎多了一些纸张。
想起两人刚才奇怪的对话,我不禁想起原先据说是安以琛家佣的那一对董家母女,之后被崔世淮看中,将他们要到淮园的目的。
安以琛有些事情做的是如何神秘,此时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我只好弃他会如何处理那个董卿卿,一个去了韩国易容成我的样子的女人。
哥哥的怀里依旧抱着那个深红色的盒子,见到崔世淮已经倒在地上,连忙示意我跟哥哥赶紧离开。
母亲跟父亲居住的山间静室,依旧是物陋室简,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
可是此时,从门外进来的蒋叔叔却直接搬进了一个案台。
“梅小姐!这是您要求的含香案!”说着,摆弄慢慢退到了一边。
“这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
这几天母亲的精神出奇的好,每天能正常醒来,并且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没有往日的萎靡不振,只有一天比一天的快乐安详。
“作为梅家的预言之女,梅诗函,你的责任就是接管这一盏闻香灯!”
母亲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灯身四周额莲花图案,然后才对我继续说道:“左手托灯底座,右手扶灯面。梅诗函,接灯……”
莫名的唱吟声,将母亲的神色衬托得无比的庄重严肃。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而将我感染。只觉得周身一股热气,莫名的后背酥麻,想要去摸一下,此时是不是还存活在地面之上,却被母亲又一声低吟,惊醒了心神。
“梅诗函!你身体俱损,却心神坚定。你可知这不是劫数,而是福临?”
母亲的眼皮轻闭,声音颤抖。
此时,我才发现她竟似在进行着一种古老的仪式,周围没有燃香,却又案台。
身后,一名看着脸熟的男子,突然走到了我身边。
“梅小姐!请燃香三株!冲西南方向拜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