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毒的金属嗓音的瞎子,居然会提出让安以琛用我的孩子来做祭祀品。
“哥哥,你走吧!”
我咬咬牙,原本揪住哥哥衣襟的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松了。
我不知道哥哥怎么会料的那样准,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不容我去多多思考了。
那个被建议用自己的亲身儿子做祭祀品的安以琛,只是瞬间思虑了几秒钟,就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对我原先被丢着的那片树林进行了搜寻。
我不会知道哥哥是怎么来的,但是我知道哥哥一定是有办法脱身的。
而我,只能等待,等待着安以琛接下来的动作。
是的,我不会走的。
我不相信,安以琛已经失去了起码的分辨能力,失去了起码的良知,居然会听信那个江湖骗子的手法,将手伸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我想这个男人此生我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那边有人!”
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我跟来雅所站的地方,一个男人惊喜地朝着身边的同伴叫道。
而我分明能看到安以琛冷淡的眼神,正憎恨的看着我我跟来雅。
身上披着的,是刚才哥哥让来雅给我的一件大斗篷。
刚才没有洗洗看,此时从树林的阴影处走出来,才发现我身上披着的是一件上好的金色貂毛大氅。
果然,安以琛一看我身上的这件大氅便红了眼。
“说!谁来过?”
他长腿几步便走到了我的身边,毫不留情地便擒住了我的下巴。
可是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喝醉了会发酒疯,这没喝酒也同样是霸道不已。
我真心觉得跟他没办法正常交流下去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能引起他的不满。
“梅诗涵,为什么不说话?有男人暗中给你送衣服,看来这男人还真是心疼你呢?”
安以琛的声音贴在我的耳边,声音不大,估计没几个人能听见,可是他的声音细长如毒蛇钻入了我的耳朵,刺痛了我的心。
“安以琛,你变了!你变得不像你了。你究竟想要我说什么?”
我没有想到昔日的爱人,现在会变得这样的尖酸刻薄。只知道,不能再继续妥协下去了。
我看着他有些嗜血的眼睛,内心只觉得他凄凉又可笑。
“你自己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了吗?安以琛!”
看着他的眼睛,原本柔情又迷人的眼角,此刻如鹰一般地瞪视着我,而我只能任他这样禁锢着,无法动弹。
身后的来雅早就心急了,可是刚才我们从树林中出来前,我对她的交代,她也不敢忘记。
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可以轻举妄动,否则,我跟她都得陷入困境。
“梅诗涵,你不也变了吗?你变得更加冷血,无情了!”
安以琛盯着我看了许久,这才放开了我的下巴,一下将我粗鲁地搂在了怀里,带向了那边的祭祀处。
“来来来,你不是也有祭祀的天命女之说吗?你来说说,你可以看到些什么?”
他说着,吊儿郎当地嬉笑着,扭着我将我的身子对着对面之人。
我没有办法挣脱,只能将视线抬起。
此时,我终于看清了那个提议要用我的两个小儿子,来做血祭的伪瞎子的真面目。
戴着眼镜,看着斯文,其实面容瘦削无肉,一看就是刻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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