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 董父自己进县城来了。他也是来参加灯会的。
董永接了自家父亲进来, 就见自己父亲点着白羽:“昨天大半夜的, 我听见门外有声音。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 结果开门一看,就被那大马喷了一脸的沫子!”
白羽嘿嘿笑着:“我想伯你今天肯定来, 就让它回去找你了。”
董老爹摇头:“我上次骑了一回之后, 你见我什么时候再骑过马?我做牛车来的。”他老人家身子骨弱,受不得那马匹太快的速度。而且翻身上马什么的,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掰扯不开、上不去。
白羽就嘿嘿笑, 笑得董父一肚子数落白羽不靠谱的话全没了。
董永看父亲不生气了,就插嘴道:“不管爹你是怎么来的, 总归是来参加灯会的。咱们这就出去转转, 等下午回来歇一歇, 晚上才真热闹呢!”
傅官保也点头:“董大伯,昨天我和董永就去看了, 可热闹了!我正好把我爹我娘也叫上, 咱们几个一起出去。”
董老爹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傅老爷听说董父来了, 赶紧把来汇报的掌柜打发了来见,抬脚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傅官保这么说, 也出声附和:“老哥哥总在乡间过神仙似的日子, 也该来咱们这地界沾染些烟火气了!”
董父谦虚的摇头:“当不得!一个乡间老农,哪里敢说是神仙呢?还是傅老哥好啊, 家业兴旺, 孩子也争气。”
“要不是托你家董永的福, 我家这个也还是个没开窍的,还是要谢谢老哥啊!”
“还是孩子自己聪明才对!”
傅老爷和董父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岁的年纪了,就这么亲亲热热的商业互吹,老哥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边上的董永还能平心静气的听着,傅官保先受不了了:“哎呀爹、董大伯,没你们这样的!我和董永还在这儿呢,你们俩这话也就在家说说算了,出去了再说可臊死人了!”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吧,可总这么翻来覆去的说,也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得了,小孩子家脸皮薄,不经夸。”傅老爷还是笑。
董父也点头,“还是经历少。”
经历少·小孩子·脸皮薄的董永和傅官保:……行吧,您二位是长辈,说什么都行。
因为是灯会第二天的缘故,今天比昨日还要热闹些,有不少长途而来的人也都到了。街上有各种叫卖的小摊子,有的是卖小吃的,有的是卖小玩具的。
董老爹乐呵呵的被董永和白羽一左一右扶着,半点也没被过往的人流挤到,时不时的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家没有的稀奇东西。等走累了,就到边上的茶楼里坐着歇歇,吃点点心喝口鄳亭茶。
说起来这鄳亭茶还是白羽发明的,里面可不放什么香料油脂的,也不是用茶团煎茶;而是炒茶出来的。没想到一出世就风靡了读书人领域。虽然一开始是白羽做出来的,可方法传出去了之后,早有其他地方制作出了更加可口的或清甜或柔润的茶来,鄳亭茶反倒只是平平了。
不过癞头的儿子自家的好,董老爹还是觉得白羽做的鄳亭茶好喝,其他的茶都比不上!就是这么盲目的偏心!
“听说了吗?咱们这的灯节,可把京城的人都给引来了!”
一行人正坐在茶楼里歇脚,就听见隔壁的桌子说八卦。
“我知道,是一户姓张的大户人家可对?听说是告老还乡途经咱们丹阳的。结果在咱们这儿正赶上灯节,又看咱们丹阳山美水美人杰地灵的,这不就留下了?说是小住,难说最后会不会常住!”回答这话的人是个读过几天书的,话里全是对外乡人仰慕故乡的自豪和骄傲。
“说的对啊!咱们这可不就是人杰地灵嘛!不然怎么会有能夺天地造化的白衣公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立刻就有人附和。
董父和傅老爷听了这话都挺高兴,两个老头乐呵呵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杯:他们俩可是见证了这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里大部分诞生的过程。一个帮着打下手,一个东西出来之后帮着推广,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比他人更甚。
白羽可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人的话题中心,正低着头个盐水花生奋斗呢!
不过隔壁桌的话题立刻就歪楼了,很快就转到了张家的两位女公子的身上去了。
“这张家的两位女公子,昨天我上街的时候就看见了。当时只觉得面生,还不知道是谁,今日看她们从张府出来才知道是这二位。”有个人就笑着说道,“这二位女公子别的不知道,但容貌绝对是冠绝咱们丹阳县的。”
因为对这两位女公子知之甚少,所以只说了两句就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说起了自己前一天看到的有些难度的灯谜。
听到灯谜,傅官保也来了兴致了,立起耳朵听了几个。有的他能猜出来,有的不能。不过他昨天还是得了不少的小玩意儿,就和自家爹娘还有董大伯小小的得瑟了一下。
“等今天,我还要再赢上几个!”一行人歇够了往出走的时候,傅官保还不忘重申一下自己的雄心壮志。
结果就这么回着头走路,差点和迎面来的一个身高明显有硬伤的人撞一起了。幸亏董永眼疾手快的把他一拽,才没撞到这位迎面来的小老头。傅官保也不好意思的赶紧拱手道歉。
白羽听见傅官保道歉的声音,停住吃花生的嘴抬头一看,就发现这位身高有硬伤的人竟然是槐树精。而他的身后,正跟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算啦!”槐树精认识傅官保,见傅官保跟自己道歉,一挥手就算了。
可他身后的两个大姑娘可不乐意了,尤其是张巧嘴,上下打量了一番傅官保:“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蠢货。原来你不光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啊!”
傅官保气得跺脚:“谁眼睛不好使了?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而且他又这么矮,一时注意不到罢了!”
“原来你走路的时候是后脑勺朝前啊!”张巧嘴立刻就反唇相讥。
“好了!”槐树精看见被董永挡住的白羽了,赶紧一挥手打断了张巧嘴还要继续的讥讽,“出门看灯会是为了高兴,不是为了吵架的。”
四周都是人,槐树精的身份又是张巧嘴的父亲,张巧嘴就算再生气也只能福了一福身:“是,爹。”
槐树精又对董永和傅官保一拱手:“小女也是见老夫险些被撞到,一时情急言语不当处还请包涵。”
人家都服软了,而且却是是他们这边差点撞到人不对在先,也就赶紧拱手算是承了槐树精的话,把去路给槐树精一行人让出来。等这父女三人进了茶楼里,众人才出茶楼。
傅老爷倒是对自己儿子很是满意,虽然有些急躁,但总算不跟过去一样一言不合就让自家奴隶打人了,也知道听好赖话顺梯子下房了,很好!
白羽就有些奇怪了,走出茶楼好远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怎么觉得那两个女的身上像是又仙气呢?槐树精又是怎么和她们俩扯在一起的?昨天他说遇到的意外又是不是和这两个人有关呢?
“想什么呢?”傅官保看白羽出神,就用手里的折扇碰了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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