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果真是传统人家,这法国的酒庄里竟是清一色的中式布置, 明晚期的黄花梨木家具, 四把黄花梨木八仙椅子, 并着云纹雕花黄花梨木桌。
盛家当家的穿着中山装,盛香农母亲穿着旗袍,云锦缂丝旗袍, 盛家两老看人的目光都透露着一股子不露声色的富贵与淡漠。
陆长安带着宋眉山与林觅雅去拜会的时候, 两老都以为林觅雅是陆长安带来的女朋友,非要塞了两个红包过去。
到宋眉山这里的时候, 盛家老太太的热情劲头明显就淡下来了, 只轻飘飘说了几句话,宋眉山心不在焉, 也根本不在意。
倒是林觅雅心里想, 好大的气派,跟贾母瞧不上府里的金钏儿有得一拼。
贾母, 哦, 不, 盛老太太给了林觅雅一对镯子, 金镶玉的仿明制镂空绞丝镯子。给宋眉山的是一千欧元,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陆长安看在眼里, 他看宋眉山表情, 宋眉山又好像毫无表情, 他有点吃不准宋眉山是个什么意思。
晚上宴客, 盛香农安排林觅雅与宋眉山去休息换衣服, 准新娘也在更衣梳妆,他说:“你们姐妹恐怕要晚上才能见面了,此刻都不得空。”
宋眉山点头,“二姐夫和姐姐都忙,我晓得的。”
盛香农又塞过去一个红包,“难怪我大舅哥说眉山最乖,果然我们眉山很懂事,真乖。”
也是一千欧元,逗小狗一样。
盛家人的作风,老的上大棒,小的上金元,好一个杜鲁门外交主义。
在给林觅雅和宋眉山的更衣室里,林觅雅放下包,将盛老太太给的那对镯子拿出来,说:“瞧这冰种水头,还带着祖母绿,不便宜。”
“嗯,”宋眉山兴趣平平。
林觅雅逗她笑,“我把镯子给你啊,早生贵子呀,宋妹妹。”
宋眉山摇头,“我不要,盛家给你的,你拿着吧。”
林觅雅搬张凳子在宋眉山身边坐了,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啊,名不正言不顺。”
“那我也名不正,言不顺啊。”宋眉山拍拍林觅雅的手,“拿着吧,最好晚上就戴在手上,老一辈的都喜欢这样。”
“那我晚上先戴着,明天还给陆先生好吗?”林觅雅翻行李,“我的天啊,好巧,我妈妈做了件旗袍,她说手臂太紧了,托人给我带过来,天呐,想不到我这辈子竟然还有穿上旗袍的一天。”
“嗯,我帮你。”
宋眉山帮林觅雅穿了旗袍,旗袍是棉布制的,竖条纹,很有些民国旧影,林觅雅高挑白细,穿起这种旗袍来竟然很有风采。
宋眉山帮她把两只手镯都套上,“哎呀,这下好了,活脱脱雨巷里走出来的丁香啊,你看那丁香一样的姑娘,徘徊在,徘徊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那你呢?”
宋眉山低头,摸自己肚子,“我穿不了旗袍了,腰粗,腿肿,鼻子也肿。”
“诶诶诶,我这里有一条伴娘裙,我以为是西式婚礼,我专门去跳蚤市场淘了一条伴娘裙,你看看,行不行?”
林觅雅从她的行李里掏出来一条抹胸齐膝短裙,水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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