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笑着伤感。
梁与君叹气, “来吧,宋小姐, 宋眉山小姐,我给你装好, 装好了你带在身上,小心一些。无赖、痞子、流氓, 都很好对付,他凶你更凶, 他们便不能奈你何。”
“嗯。”
梁与君的手非常灵活, 他将子.弹.上.膛, 说:“会用吗?这样, 手这样握, 是这么个姿势, 会有一些推力,你手别抖,弹道会改变, 手持续个两三秒别动, 嗯?”
梁与君的教导要比容素素专业一些, 他托住宋眉山的手, 教她瞄准, 两人的手握在一处,宋眉山眼神极恶, 似一头孤狼。
梁与君拍她的背, “放轻松一些, 陆长安福大命大,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蒋超然他们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赶到,容素素从车上跳下来,她拿着两个大袋子,“眉山,过来换衣服。”
几个男人自动避开,宋眉山和容素素在吉普车里换衣服,容素素说:“晚宴一般七点开始,等一下客人到了,我们各自进去,进去再汇合,找苏尔科夫。”
“好。”
宋眉山和容素素穿晚礼裙下来,梁与君不自觉朝宋眉山的腿看,容素素咧嘴,“色狼啊你,看什么呢,流氓。”
宋眉山依旧晚礼服里穿牛仔裤,梁与君摇头,“人生艰难,想看一下眉山的美腿都看不到。”
蒋超然手里有个无人机,他放出去航拍卢照君的房子,“这房主是个中国留学生,富二代,家世不明,宅子是他的,别墅是他的,花园及那个高尔夫球场的部分是他的。他叫卢照君,巴黎美院的学生,这里头目前住着他的朋友,一个刚刚瘫痪的法国人。”
宋眉山道:“年轻人,刚刚瘫痪?”
“是的,”蒋超然点头,“是年轻人,有可能是卢照君的朋友,但目前巴黎美院查无此人。”
宋眉山看梁与君,“那咱们消息有误,有可能是这个法国佬滥.用.药物,卢照君请了苏尔科夫过来给他做神经切除手术。那原先那个承诺给苏尔科夫百万诊金的人是谁,是谁在冒充法国人的父亲?”
“中间人,有没有可能是中间人?”
梁与君说:“你还记得吗,陆长安刚刚从美国转到巴甫洛夫的时候,苏尔科夫就已经被邀请,传闻他出国的看诊费是百万美金。我当时就说不对劲,你们全部都说我阴暗,还说我大惊小怪。结果呢,就是一场骗局,彻头彻尾的骗局。从欧洲到国内,骗子何其多,苏尔科夫不出国是正确的,这老头现在恐怕被限制自由了。还有那个卢照君,富二代,我怀疑他诱使他的朋友滥.用.药物,等那人神经受损,再请苏尔科夫过来做实验。说白了,他们这是个挑战现代医学的游戏,或者说,是研制药物市场的一种激进哗变。”
宋眉山点头,“有可能是这样。如果百万美金确定是假的,而苏尔科夫还不走的话,真的就可能被限制自由了。”
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卢昭君的别墅里预备开派对,狂欢派对,人的脸上都戴了面罩。容素素的小脸皱到一起,“我有种恍惚到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错觉,那里满藏黑手党。”
梁与君穿上西装外套,他从容素素身上将枪.套取下来往自己腰间系,容素素说:“你想去?”
“我去吧,你有个三长两短,周颐年要找我拼命。”
“宋眉山有个好歹,陆长安还要找你拼命呢。”
“那要等他醒来再说。”
梁与君牵宋眉山的手,“走,敢不敢跟我黄泉碧落走一趟。”
宋眉山道:“你非要这样,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记得,我差点教你丧命,你是慈悲还是恶毒?”
梁与君先是摇头,接着是笑,然后与宋眉山携手走了。
容素素呼一口气,“妈的,我又胆小懦弱了,梁与君看出来了,宋眉山也看出来了,他们都看出来,我忽然怕死。”
“别叽歪了,过来盯着,我开车去附近转圈圈,你给他们指路,这个可以指挥调节大小远近,你告诉他们里面的布局,看清楚一点。”
蒋超然拍拍容素素的肩,“素子,你又不是小姑娘,小姑娘才不怕死。你也知道,人人都有懦弱的时候,梁与君如果不为宋眉山,他也没这么勇敢。”
梁与君与宋眉山一人拿个面罩,混进了派对里。这是个私家花园,与其说这是个联欢派对,不如说是一场放.浪的、无耻的、坦荡的、没有遮拦的狂欢。
男男女女穿得极少,已经有人嗑多了的样子,宋眉山往梁与君身上靠了靠,梁与君抱住她的肩膀,“走,直行穿过花园。”
两人搂在一处往后宅去,容素素指挥,“对,继续走,往里面走,大房子后面还有个后花园,后花园里有个空中花园,就是悬在两栋楼中间的楼阁,那里有个手术台,你们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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