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个方向,她背对陆长安,女人手撑在医院的白墙上,一只手拉她,“走开,”宋眉山用力推开那只手。
那只手还拉她,宋眉山扭头,“你烦不烦啊你。”
陆长安捏着一颗草莓,“过来,开心点,我请你吃草莓。”
“哧哧,”宋眉山偏开头,“我不吃草莓,酸,难吃。”
“是吗,来试试。”
陆长安搂紧了宋眉山,两人交颈相拥。
梁与君捂脸,“老子情场失意,你们情场得意,老子走哪儿衰哪儿,真是够了。够了啊!”
陆长安的脑脊液被自动吸收,他恢复光明,梁与君开车与宋眉山又去了苏尔科夫家里一趟,老头正在自家庄园里种玫瑰。
“教授,上午好。”宋眉山提着红酒,梁与君又从后车厢搬下来一箱茅台。
苏尔科夫拿着铲子铲花泥,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在玫瑰花身上所花费的时间,导致你的玫瑰花看起来格外娇艳。”
宋眉山笑看了梁与君一眼,“这老头有意思,敲打我要忠诚呢。”
梁与君道:“我看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应得的。”
梁与君搁下茅台,拍拍手,说:“不打扰教授种玫瑰了,我们出去喝一杯?”
宋眉山点头,“Blanc de Blanc,我最近喜欢的口味。”
梁与君同苏尔科夫告别,“教授,下回见。”
老头挥挥手,接着种花。
梁与君和宋眉山去餐厅吃饭,男人说:“你今天送了多少钱?”
女人伸出十根手指。
“十万?”
梁与君笑,“你也是有能耐,听说你不找陆长安要钱花?”
“嗯。”
宋眉山一手撑着头,“我不找他要钱,他也从不问我缺不缺钱。”
男人道:“他知道你能干,知道你荷包丰满。”
宋眉山揉揉太阳穴,“上回送了十二万美金,今天十万,就这么一个来回,送出去二十二万美金。这钱我得要,找陆家的人要。”
“为什么不直接找陆长安要?”
女人笑,“那像话吗?你爱人生病,你急不可耐面目丑陋地找对方要钱,你爱人心里怎么想?”
梁与君道:“顾柔曼才不会为我花一分钱,她的钱全在她的手心里,漏不到我身上来。”
“那是你有钱,你能养自己,还能养她,即使她一毛不拔也能维持生计,你让她生活体面,这是你的经济优势。”
“谬论,男人女人的经济应该是流通的,形成一个良性的互动。她那种小心眼,教人好笑。”
宋眉山摇摇头,“别计较了,都过去了,她现在不是你的负担,你无需再承担她的花费。”
“眉山。”
“嗯?”
“我想把房子卖了,我们一起。”
“好。”宋眉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