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香茗送长宁去青山医院看看病。”
萧启庆说送人去看精神病,他还一副云淡风轻语重心长的样子,梁与君差点咳出来。
宋眉山手指轻敲,待到萧启庆建议送陆长宁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就不敲了,只说:“多谢萧先生。”
话到这里,不必再说,出门的时候,宋眉山回头看了萧启庆一眼,“前几天明诚与我有过一通电话,谈起明.慧女士的死因,他觉得他姐夫太寡情了些。”
萧启庆笑,回说:“明.慧、明诚姐弟感情好,可不像你和长宁,不能共存,不共戴天。”
宋眉山又被萧启庆噎一把,出得门去,梁与君摇头,“陆长安会手撕了你,你关他妹妹去精神病院。”
“您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高等教育。法律。”
“您要毕业的是哪个大学?”
“莫斯科大学。”
“您主学的是民法还是刑法,或者是其他?”
“哦——我忘记了。”
世界就是如此喜庆,骗子当道。宋眉山忽然说起不相关的事情来,她抬头看天上的云,彼得堡的云层是如此汹涌滚动,她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柔曼生了一个女儿,吴磊光荣当爸爸了,他们都听起来很幸福。”
梁与君叹息,“眉山,外头人会说你睚眦必报,以血还血。”
“无所谓。”
宋眉山道:“我们暴露出自己的虚弱,而弱者是要挨揍的。”
梁与君与宋眉山对视一眼,“普京说。”
宋眉山私底下和萧启庆达成协议,她厌恶陆长宁,宋眉山偶尔想起自己在陆长宁的订婚宴上失去的那一个孩子,偶尔又想起陆长安在二次车祸的时候满头是血,是血,都是血。陆长安根本没有复原,他身体大不如前,时常晚上宋眉山都瞧见陆长安头疼得夜不能寐。宋眉山又一次回到了在深圳出车祸的那个瞬间,萧启庆想要她和陆长安的命,他要他们的命!
接下来就该被车撞了,当时宋眉山正在摩挲自己右手戒指,戒指上的钻石很大,完完全全遮住了她右手上的疤,她初到彼得堡那一年,被油溅入皮肤的疤。疤痕还在,戒指也在,宋眉山手掌心去摸身边的陆长安,她要感知他,她要他在她身边,她要他活在她身边,好好活在她身边。
宋眉山摸陆长安,陆长安却拂开了她的手。
宋眉山爬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陆长安没作声,轻轻翻了个身。
宋眉山道:“你到底怎么了?”
陆长安说:“宋眉山,别碰我。”
“喂,你什么意思啊?”
陆长安起身,拿了枕头,往书房去了。
宋眉山躺在床上,有些头疼,她不停醒来,又仿似不停睡着。等到凌晨三点,她再次醒来,去书房看陆长安的时候,男人又昏迷过去了。
“长安,陆长安!”
宋眉山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直呼陆长安的全名,梁与君半夜过来将陆长安扛去医院的时候,宋眉山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眼中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