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谢洛夫一车将大家拉回酒店,他们全都不是重庆人,全部都住同一家酒店。宋眉山搀着陆长安回房间, 她让陆长安在沙发上坐下, 自己去拿热水,“药呢,带了吗?”
陆长安身形修长, 他从背后抱住宋眉山,“不吃药了。”
“为什么?”
“你就是药。”
宋眉山笑, “陆长安, 你无聊了啊。”
“我不管,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彼得堡,你得对我好。”
宋眉山扭头,“你还要我怎么对你好?”
“你要把我抱在怀里, 哄我,用你的体温温暖我,轻声说爱我。”
“卧槽, 陆长安,你没发烧吧?”
“没发烧, 发骚了。”
宋眉山道:“你头晕就躺着吧,别喊了。”
“宋眉山, 你睡了我,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啊, 我又不温柔体贴, 我也不善解人意。你知道吧,我现在很受欢迎,我要出去找男人,不说能找一万,起码也能找八千,日日都不带重样的。”
陆长安两根手指解开宋眉山衬衣扣子,“自己说得脸都红了,害不害臊。”
宋眉山仰头看陆长安,“你不生我气了?”
男人道:“我一路都觉得你没有什么优点,身材不算特别好,脸蛋儿吧,也就个刚刚及格,情商吧,简直是低下,思维吧,很幼稚。你说你就这么个水平,如果没有我,你觉得谁会要你?你身上哪一项标准都不达标,你就是半个残次品。”
宋眉山将热水倒进杯子里,她说:“有些男人也是自找苦吃,喜欢我做什么,我是甚么样子,关他屁事。”
陆长安道:“那也是,自找苦吃。”
宋眉山撇过头,“算了,不说了,睡觉去。”
陆长安没有动。
“喂,我说你,我都要睡觉了,你回你自己房间去吧。”
男人长臂一拉,“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你喜欢睡哪边,我们就睡哪边。”
“不要脸。”
“我们是夫妻,要什么脸。”
“喂,我喊非礼了啊。”
“喊呗,越大声越好,情趣。”
“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还有这嗜好?”
“我在你眼里不一直这样吗,我是神经病,我是变态狂。”
......重庆一夜。
次日一早,大家在酒店吃早餐,莽天骄要组织诸位女士们去买衣服,说参加重大活动,必须置办装备。容素素很赞同,“确实要置装。”周颐年问陆长安,“老陆,你说万一女人哪天不买衣服,是不是就是她们要生病了?”
陆长安道:“替我们也买几件,我们今天就不去了,我们要去看看那块地。”
“对对对,地皮紧要,地皮比买几件破衣服紧要。”莽天骄无比赞同,“看来女人还是要有个男人啊,有男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的心能少操一大截。”
容素素道:“那咱们就走吧,去哪儿?解放碑?”
莽天骄笑道:“咱们嫂子还很懂行情啊,还知道重庆逛街解放碑。”
“那是,别的不知道无所谓,买衣服在哪儿还是要知道的。”容素素与莽天骄一唱一和,宋眉山忽然有点不放心,她说:“哥哥,我还是跟你去江边吧,那边不好走,我陪着你。”
“诶,眉山!”莽天骄很不满意宋眉山重色轻友。
“咳,”容素素倒是体贴,她说:“行吧,我们去扫荡了,日本鬼子进村,我和娇娇姑娘替大家伙儿大扫荡去了。”容素素一手拉走莽天骄,一手拍拍宋眉山,“这就对了,跟着陆长安,怕他有个万一,你得随时候诊。”
谢洛夫请公司的司机送两位女士去解放碑,他自己开车带周颐年和陆长安去江滩,设计公司还在测量土地更换设计,工程队早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开始动工。
江边潮湿,地上沙石瓦砾,宋眉山紧紧跟着陆长安,她扶着他。几人绕着江滩走了一大圈,周颐年说:“这地实在太湿了,建高层是不行的,怎么打地基都没用,要不然会塌,要不然就倾斜,会陷到地底下去。”
陆长安点头,“地铁都挖不到这里,除非建轻轨,这里做低层建筑,什么图书馆,文艺展览馆之类的还可以考虑。”
谢洛夫说:“那些建筑商业价值太低,并且大多都是政府公益,我们买地要从事商业活动,不是真的买了地皮做公益的。”谢洛夫指着一栋烂尾楼,“那就是林又璋买的楼,楼体建了一半,开发商跑路了,荒废了将近20年,不知他买来要做什么,他对这栋楼很执着。”
宋眉山道:“孤楼。一栋孤楼,人家的地皮,那不是建医院就是学校咯,在人家的小区。”
周颐年说:“他也是挺会占便宜的,人家造小区,他就在人家的小区里搞医院,等于别人把前期做完了,他等着收钱。”
谢洛夫望着那栋楼,“没这么简单,他弄个私家医院出来,风险很大,他想接洽公立医院,谁理他呢?”
“那也不一定,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他把最好的医生和学校的教授都挖来,他是可能成功的。”陆长安道,“没什么不可能,只要他有钱。”
周颐年接一句:“那都是在谢氏临江仙项目成型的基础上,如果谢氏的豪宅计划都流产了,那他的孤楼也只能是孤楼了。”
陆长安笑,“的确如此,没有谢氏和临江仙,一切都是空谈。”
谢洛夫说:“其实我原先有想过找林觅雅的设计公司,她不是列宾美院建筑系的嘛,但我才开了个头,莽天骄就把我堵回来了。她说林觅雅多年不工作,学的东西恐怕早就丢在彼得堡涅瓦河里了,她不同意,她根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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