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庆、谢洛夫、陆长安和容素素联手出席了一场赌局, 赌桌上四个人,四个人都先换了200万筹码。场上每个人都很沉默,发牌的荷官很沉默, 就连观战的宋眉山和周颐年都很沉默。
宋眉山不知道萧启庆在这里, 她也不知道他要和陆长安赌.博, 她感觉自己像个姨太太,旧社会军阀混战的时候, 那些人带出门的姨太太。不过人家姨太太还能伸手上牌桌摸个子儿, 她连手都插不上。花瓶,真是花瓶。宋眉山心道。
哦, 不, 她不是花瓶,她连花瓶都算不上。花瓶还有人欣赏, 这桌上可没一个人在看她。
“重庆的地皮很麻烦,本来就涉及程序违规。”萧启庆先开口了。
宋眉山看了周颐年一眼,周颐年示意她安静。
萧启庆道:“那地皮本身就是区政府谎报,原先市政府里有关系户早就看上了那块地,但钱一直没到位。后来区政府招商引资, 引来了大鱼, 区政府见有利可图,瞒着市政府卖了。”
“那怎么办?”容素素问。
“重庆江边那块地......”
萧启庆一说话,宋眉山就头疼, 她离开赌桌, 往吧台走。“红茶, 两片柠檬,”宋眉山回头,周颐年丢给服务生两张一千元的筹码,侍应谢过周颐年,安静泡茶。
“眉山,这件事情很复杂,梁家一定是事先知道了,才借萧先生的口告诉你们。”
宋眉山低头,她手指敲敲台面,“来杯马提尼,加冰。”
周颐年要的红茶也端上来了,男人说:“在商言商,眉山,你这态度,私人情感太重了。”
宋眉山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输了。”
“谁输了?”
“陆长安。”
半个小时,陆长安输了八十万。
宋眉山将冰酒一口下肚,她说:“你说得对,输点钱而已,又不是输不起。”
宋眉山站在陆长安身后,问他:“怎么样啊?”
陆长安笑,“要不要坐上来玩一把?”
正说着,陆长安将宋眉山一拉,女人跌坐在他腿上,宋眉山要动,男人捉着她的手,“专心点,你要擅于分析牌面,你看这一把,你还要不要。”
“咳,”宋眉山想说,我还没看清楚呢。
陆长安环着宋眉山,说:“看明白没有,这把你输了,丢牌吧。”
八十万。宋眉山一上场,一把又丢出去八十万。
一个半小时,宋眉山和陆长安一共输了两百三十万。
萧启庆看一眼手表,说累了。谢洛夫起身送客,“多谢萧先生。”
众人散场,萧启庆看了宋眉山一眼,说:“小姐牌技不行,以后得多练练。”
门童拉开门,萧启庆走手扶楼梯下去,宋眉山盯着她背影,回身的时候,差点撞在陆长安身上,男人道:“累了吧。”宋眉山叹气,“怎么会这么复杂,我原先听来的——”
电梯上来了,陆长安笑一笑,他牵着宋眉山的手,“看路,路都看不清,还谈什么明修栈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宋眉山品出味儿来,她抬头,“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挖了个坑给谢家跳?”
“嗯,你还算没蠢得太厉害。”陆长安说:“那片地就是一片问题用地,如果真的是好地方的话,怎么会这么多年无人问津,怎么会被你用这么低的价格拿下?”
宋眉山低着头,她咬咬嘴唇。
“好了,别说眉山了,她没有经验,她知道错了。”容素素帮腔宋眉山。
容素素说:“梁家也算帮了一个大忙,趁消息还没散出去,低价卖出去好了。”
“不,”周颐年摇头,“恰恰相反,我建议谢家招摇,张罗旗鼓,大肆宣传,说临江仙即将吸纳新的资金,招商引资,欢迎大家投资经商。”
宋眉山看陆长安,“意思是价格抬高点,做一波大的宣传,虚抬地价,换人接手?”
陆长安道:“偷偷摸摸卖,那是卖不出去的,只有十里红妆,才是盛势气象。”
容素素也想明白了,频频点头,“对,眉山,大肆炒作,先炒红地皮再转卖,就是这么个道理。”容素素拍拍手,“想不到他还挺能的,这种事儿,干起来挺顺手。”
容素素说的是萧启庆,夸的也是萧启庆,宋眉山转开眼睛,她心想:他当然能了,他无恶不作,他恶贯满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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