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牌的荷官很沉默,宋眉山也很沉默,她不知道萧启庆要赌,还要带着她做什么。
“重庆的地皮是很麻烦,但也不是无解。”有人开口了。
萧启庆没有说话,倒是宋眉山坐正了些。
那人道:“原先只说是市政府的一个关系户想要地,现在查出来了,一家地产公司老板的女婿,他女儿就在规划局,一家亲。”
萧启庆丢牌,一局输了三十万。
也就是说,买这个消息,三十万港币。
宋眉山心想,难怪林又璋根本不把这个消息当一回事,原来只要三十万港币就能解决的事情。萧启庆道:“后悔了?后悔无用,因为这就不是你和谢太子吞得下的东西,现在你还想插一脚的话,我们无限欢迎。”
男人的游戏。
陆长安和盛香霓预备去官也街打边炉吃火锅,宋眉山赶到的时候,盛香霓说:“眉姐来啦,那你和我姐夫慢慢吃,我先撤了。”
入了夜幕,澳门灯火璀璨,宋眉山穿着白衬衫小黑裙,陆长安也脱下西装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衫,两人走在街灯与人群中,很是养眼。
“贝类好吗,还是你喜欢吃生蚝?”陆长安指着店内海鲜,“螺好不好,白螺?”
“我怕胖,晚上吃吃吃。”
男人道:“女人到你这个年纪,稍微丰满一点,手感好。”
宋眉山掐了陆长安一下,陆长安抓她的手,“你再动手动脚,我要喊非礼了啊。”
陆长安点好了菜,两人上楼,陆长安说:“这家店很旺,很多澳门本地人,我过去也偶尔来吃。不过一个人吃火锅没什么意思。”
“你这么能装,当然没什么人陪你。再说了,就你这人品,我估计也......”宋眉山睃了陆长安一眼,“我现在也是强忍内心不适,你要知道,我生怕我忍耐不住要把火锅汤料泼你脸上。”
“哦?是吗,我看你和我在一起挺开心的。”陆长安道。
“你一直骗我,装腔作势!”
服务员端上了牛奶麻辣的鸳鸯锅底,朝着宋眉山和陆长安笑,“诶,情侣是这样的啦,又互相嫌弃,又相爱,都是这样的啦。”
宋眉山撇开头,陆长安笑,“嗯,都是这样的。”
等人下去了,宋眉山才道:“我说陆长安,你怎么这么能装呢,你一句实话都不跟我说,拿我当傻子?”
“咳,”陆长安给宋眉山端过来一盅甜品,“冰糖燕窝双皮奶,吃吧,骂了一晚上,累不累。”
宋眉山摇头,“没救了,你真的没救了,我原先觉得萧启庆脸皮挺厚的,你怎么......”
“我怎么了?”
方才那位又端了洗净的海鲜上来,说:“很新鲜的,都是中午捞上来的,下午人家才送过来,这个象牙蚌特别正,很多客人说好吃的。”陆长安抬头,说:“谢谢。”
“不用谢,你们慢慢吃啊,慢慢。”
热情的店主下去了,宋眉山拨开面前的甜品,一脸欲言又止。陆长安道:“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说罢,还往宋眉山碗里看。
“王八蛋,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咬死你!”
包间的门开了,老板送生蚝上来,上来就瞧见宋眉山疯狂扭打陆长安,陆长安抱着宋眉山,轻声哄了哄,“好,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老板看他们一眼,笑了笑,退出去了。
宋眉山打了半天,陆长安收紧手臂,“行了,闹了半天,不累吗?”
“你这个王八蛋!”宋眉山推陆长安,“放开我!”
陆长安道:“是你撞到我怀里来的,又叫我放开你,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嗯?”
“放开我,滚!”
“我滚不滚不重要,我滚了你又孤单,不是刚刚被昔日姐妹插刀?”
宋眉山抬头,“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林觅雅是你的情妇?”
“嗤,”陆长安低声笑,他从口袋掏出手帕给宋眉山擦眼泪,“眉山,你怎么想的,她是盛香茗的老婆,还我的情妇,你当我是什么人都收的?扒灰也没有这么干的。”
宋眉山推开陆长安,“婚都离了,还什么老婆,盛家不都把她休了吗?”
“休了就不是老婆了,难道莽天骄就不是林又璋前妻吗?”
“我要和你离婚,我也将是你的前妻。”
“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难以抗拒......”陆长安轻轻哼了哼,外头好像起了风,宋眉山打了个哆嗦,陆长安起身去将窗户关上,问:“你怎么啦?”
宋眉山被风一吹,心中汹涌,想要呕吐。
陆长安拍宋眉山的背,“风吹感冒了?”
宋眉山不做声,她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呕。
“哇”,宋眉山真的吐出来,她拿纸巾擦嘴,又用桌上茶水漱口。
陆长安看了半天,将她抱起来,“你是不是怀孕了,嗯?”
“我没怀孕。”
“你怎么知道?”
“我那是胃寒,看见你就想呕。”
陆长安拍下三千港纸,他搂着宋眉山,“我们走吧。”
“去哪儿?”
“医院,我想我们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