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冬日里, 容素素生了个女儿, 陆长安送上厚礼,在莫斯科普希金大街烧了壁炉的别墅的大厅里,容素素和陆长安通话, “你要待她好,你当年待我一般般,但你要待她好。”
宋眉山也即将面临生产,孩子预计出生在一月,陆长安双肩往后一收, 长长出气,周颐年与他分享心得:“女儿索菲娅活泼漂亮,非常钟爱黄色......”初为人父的周颐年与陆长安探讨生子话题, 陆长安就开始测试自己的孩子喜欢什么颜色, 粉红色、绿色、还是金色。
宋眉山觉得陆长安对于新生命的紧张多余自己,他开始事事躬亲, 连奶粉都已经开始学会调试, 还会观测妻子每天的胎动。清晨里,陆长安披着睡袍, 端一杯咖啡,天天盯着宋眉山的身影, 他看得很出神。宋眉山扭头,“你是看我还是看孩子, 看我的话, 我很满足。”
陆长安哑然失笑。
宋眉山扶着桌脚, 缓缓走动,她说:“我让苏溪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一千万做慈善,例如资助孤儿读书。”
“以我的名义。”
“以你的名义,”宋眉山笑,“陆长安是个绅士,绅士就是要做善事的。”
陆长安放下咖啡杯,准备换衣服,宋眉山不走动了,她捏着桌角,“陆长安,你要如愿以偿了,他、他要出来了。”
十三个小时之后,宋眉山生了个儿子,起名罗斯托夫,孩子的眉眼像陆长安,唇齿像宋眉山。陆长安抱着孩子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他渴盼那么多年,他要做爸爸了。这一年,宋眉山三十岁,而陆长安,已经三十八岁。
陆长安对外界露面更少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妻子散步,或者看着儿子沉睡。孩子还太小,连睁眼都不太愿意。
梁与君到香港来看宋眉山,还送来一幅画,梁与君有一双漂亮的双手,他的手指灵巧而修长,他画了一幅少女画像,那是宋眉山,年轻时候的宋眉山,她温柔、羞怯、还很快活。
宋眉山收了画,又笑了,梁与君觉得她这一笑,与当初自己见她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陆长安做东在酒店请客吃饭,他作为东道主,给各位客人斟酒,白兰地和伏特加,苏溪见了伏特加,说:“多少年没喝过这种伏特加,真地道。”
“是你太久没有回圣彼得堡,改天回去看看。”梁与君说。
苏溪看梁与君,“梁先生在彼得堡的拍卖所办得有声有色,我若去了,梁先生可就是东道主,东道主都是要请客的,就像今天的陆先生一样。”
“来吧,来吧,我终日无聊,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四种语言、认得六国文字,长日漫漫,长夜无聊,你来陪我打发时光。”梁与君话中有话,半真半假,但他也确实没有结婚。
宋眉山和谢洛夫嘀咕:“苏溪要被梁与君抢走了,僧多肉少。”
谢洛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衬衣上的袖扣,说:“女人心思比搅拌机里的糖分和淀粉混合物还复杂,我记得她说她不喜欢梁与君,就在三个月之前。”
“咳,”宋眉山的声音很低,“上个月苏溪去巴黎欣赏油画,据说在巴黎街头偶遇了梁与君先生,他们在巴黎是否有一段风流韵事,不得而知。”
谢洛夫道:“你怎么看?”
“凭良心说,生活里的诱惑很多,但大家都将回归正轨,最终殊途同归。”
谢洛夫回:“我才三十岁,梁先生长我八岁,让他先。”
宋眉山和谢洛夫已经聊完一个来回,那边苏溪和梁与君打得火热,一个说:“上次见你,你就说你在画画,你的那些画儿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画完?”另一个说:“你来监督我,阻止我分心,我会把我画好的又拆掉,等你来了......”
八月里,苏溪和梁与君要结婚了,谢洛夫与宋眉山同时收到请柬,请柬上的图案是一丛狐尾草,一丛草摇曳在繁花盛开的果园里,看颜色,像在春日。宋眉山说:“今天还在寻寻觅觅,四处乘凉,明天可能就成了磨石,躲在一个瓜棚里,再也不动了。”
谢洛夫拿着请柬,很是感慨,表情又好像是欣慰。
宋眉山一度以为苏谢是结局,结果不是。
陆长安会和宋眉山携手参加梁与君先生与苏溪小姐的婚礼,在圣彼得堡,梁与君在彼得霍夫小镇上买了一座庄园,与彼得大帝的夏宫为邻,与波罗的海相对。婚礼司仪是吴磊先生和顾柔曼小姐,而容素素与周颐年也带着女儿索菲娅到场恭贺。
苏溪好像怀孕了,她不穿高跟鞋,结婚正日,她穿着一双Jimmy Choo的银色亮片平底鞋,容素素也发现了,她跟梁与君说:“你不错啊,速战速决。”
容素素怀有二胎,将近三个月,但容素素还是那么美,容光焕发,梁与君拉开容素素的手,“喂,容大小姐,你别指望玷污我,我告诉你,你是没有机会的。”
梁与君牵着已经怀孕的妻子的手上楼休息,宋眉山则抓陆长安的手,“我想吃烤肉。”
男人笑,“我生怕你说是孩子要吃。”
宋眉山也怀孕了,二次惊喜,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
谢洛夫的粮油公司准备在圣彼得堡上市,婚礼晚宴上,容素素给大家弹钢琴,她说:“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来到圣彼得堡,各位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这里,我给大家献上一首曲子,《叶甫盖尼奥涅金》,希望大家喜欢。”
谢洛夫和宋眉山在花园的秋千架下闲谈,谢洛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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