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天骄新开的咖啡厅很大, 装修堂皇, 外头一看, 更似酒吧。谢洛夫牵着宋眉山的手下车来, 萧启庆已经到了, 他坐在窗边喝咖啡。
莽天骄见了宋眉山,立刻迎上去,“眉山, 你来啦。”
宋眉山笑着同她打招呼,“恭喜啊,新店开张,小小心意。”宋眉山送上一个大红封, 莽天骄接过, 将宋眉山往萧启庆那边带,“那人早来了, 咖啡喝了两杯,估计就是等你呢。”
宋眉山大腹便便, 其实行动很不方便,莽天骄搀扶她往萧启庆那边走, 萧启庆已经站起来了,他来接宋眉山的手,莽天骄笑一笑,“眉山不能喝咖啡, 我去交代一声。”说罢, 就走了, 留下窗边一个单独空间。
“眉山,”萧启庆先开口。
宋眉山就着他的手坐在男人身边,说:“香霓怕了你,你放他一条生路。”
萧启庆轻笑。
宋眉山叹口气,道:“也不知为何,人人都怕你,你身边的人,都怕你。”
萧启庆看宋眉山,“也包括你?”
“包括我。”宋眉山点头。
“眉山。”
宋眉山抬手阻止萧启庆,“我先说。”宋眉山抿嘴:“萧启庆,你让我先说。”
萧启庆笑,点头道:“你先。”
宋眉山叹了长长一口气,她说:“萧启庆,你是个怪人,我其实已经不想再和你说话,我也不想见你,我累得很。你知道,我怀着孕,我还预备和孩子的父亲打离婚官司争抚养权,我要离婚。你知道,我知道你都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陆长安合不来,这话很多人说过,不止你说过,很久之前,梁与君也和我说过。
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和陆长安合不合得来,我觉得无所谓。为什么呢,因为我过去老以为爱情至上,如果有爱情,那没有什么不能忍。一切都可以忍受,是的,一切都能忍受。”
“萧启庆,你知道吧,你伤害我,你伤害我并不是你把我和莽天骄带到酒店,你把我怎么样了。我说的伤害不是指你捏我的下巴,我说的伤害是你伤了我的感情。我那时候喜欢你,你却结了婚,你给我暗示,我以为你也喜欢我。”
宋眉山道:“你结婚了,你是个已婚男人。萧启庆,你不懂,你不懂你的已婚身份对于一个十八、十九岁的姑娘来说,那是种大厦倾塌的感觉。那感觉毁天灭地,我很惶恐。我那时一时感觉自己是个第三者,我恨自己不清白,我一时又觉得你的妻子不会放过我,我害怕我会死。我的道德与意志不停纠结,我究竟于你是个什么,我够不够做上第三者的资格。”
宋眉山一手撑着头,她说:“当然了,现在说这些无用,你已经是个鳏夫,你已经没有妻子。我所谓的道德与情操其实就是一纸空谈,屁话。但是萧启庆,我见到你,我很容易就想起我的青春期,我十八、九岁时候的画面就会如潮水般涌来,你知道吗,那些回忆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见到陆长安不会如此,我的青春,只需见你一次,它就一遍遍在我脑海中飘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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