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大门口,林觅雅被车撞了。不是小汽车,也不是摩托车,就是一辆刹车失灵的电动单车。
莽天骄不在店里,当时店里没人,叶檀在仓库清理过期的咖啡豆。林觅雅被撞了,电单车压过她的脊椎骨,她可能会瘫痪。
宋眉山经过了十八个小时的手术,期间苏尔科夫休息了好几次,老头子最后是差点被人架着出来的。手术灯关闭的时候,有医生向外头的众位展示了从宋眉山鼻腔里取出来的腐烂息肉。
苏溪趴在谢洛夫肩头,“我不行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
谢洛夫抓着陆长安胳膊,他说:“你看,你看清楚一点,你看清楚眉山不是铁打的,眉山也是血肉之躯,你的心才是磐石。陆长安,你的心该有多硬啊,才让她受这些苦。”
陆长安望着那盆红白红白神经组织还在跳动的腐肉,他抿着嘴,赖银宝将手杖递给他,说:“老陆,我不知你们还要经历如何波折,你才会好一点,你才能够真真正正意识到,眉山是谁,她于你陆长安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是你的谁。”
林觅雅伤了脊骨,莽天骄去看她,林觅雅躺在床上,她坐不起来,莽天骄道:“你恨陆长安就恨陆长安好了,我就不明白,你去招惹萧先生做甚么?”
林觅雅睁着眼,她脊椎断裂,成夜成夜睡不着觉,莽天骄在她耳边嗡嗡,“觅雅,你这可怎么办啊,萧先生说了,你这回养好了伤,他下次就断你的腿,你可以坐轮椅。若你觉得不舒服,萧先生说,他还有很多别的办法啊,医院那么多,精神病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这么容易情绪失控,去香港那边住几天精神病院也是可以的嘛。”
莽天骄搓手,她看自己指甲,“我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你连累林又璋,他如今资金链断裂,负债累累,搞不好要跳楼自杀啊......啧啧,林又璋恐怕都不得闲来看你吧,你说说,你除了你的亲哥哥,你还剩什么?我知道,你恨宋眉山嘛,也恨陆长安,你恨陆长安打了你的孩子,可林小姐,你那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你给罗斯托夫下药,啧啧,林觅雅,我看你真是天生后娘命啊,蛇蝎心肠。你给盛小酒当后娘,引得人家小姑娘走歪路,现在你又想给宋眉山她儿子当后娘,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你给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下什么药,你不就想和陆长安上.床吗?你怎么不直接从陆长安身上下手,下点迷魂药好了,你碰人家孩子做什么?”
莽天骄摇头,她起身,扶了一下自己的腰,“我真是醉了,被你林小姐的心思蠢醉了,你别管陆长安和宋眉山以后还在不在一起,你动人家孩子,是不是寿星公拿绳子上吊——嫌命长。”
“好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了,说多无用。”莽天骄道:“萧启庆说了,你病好了以后就去香港青山医院住着,反省反省。你要是反省得好,就早日出来,你要是反省得不好,那林又璋也跟着倒霉。至于如何倒霉,倒霉到什么程度,额......我猜,我猜你可能见不到你哥哥了,他自杀了呀。他都自杀了,你还能见到他吗?哈,哈哈,那真是活见鬼了!”
莽天骄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起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