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婆子双手一摊,道:“反正我是没听见死信!”
“哪有这么快,说不定你明儿就听见。”
婆子叉腰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见不得人好,人招你惹你了?不过真要这般,就有得闹了,这接生的和孕妇都是大官家眷。”
“咦,这大官家眷也会接生?我看二房家的那个,娇滴滴的,连出个门又是要人扶又是要人打帘子。”
婆子不屑地哼一声,道:“这哪里是精贵娇气,人家摆着谱,要争个先呢,可怜我们家姑娘,白白起早贪黑这么些年,竟比过人家身世。”
门房不搭话,婆子自觉没去就走了。
马车里,陶清梦不禁想:姐这是要扬名立万了?
按规矩,她这会儿要去查房了。
只是,她再不早点回去,如氏只怕更有话说了。陶清梦左右为难,索性豁了出去,先去了侍讲士家。
在侍讲士府里,陶清梦受到了礼遇,一家子都把她视作恩人。
产妇这会儿醒了麻醉,肚子有些痛,但还是请了陶梦清梦进产房看宝宝。
她拿着陶清梦的手道:“陶姑娘,真是谢谢你了。我们还没登门道谢呢,您倒来看我了。”
“这是我该做的,本来是该天天来看你的恢复情况的,只是我怕是不能日日出门,你要注意切口愈合情况,有什么不对使人来叫我。”嘱咐完这事,陶清梦算是了了一桩事,又嘱咐产妇多喝点黑鱼汤,给了她一瓶消疤奇药。
这还是她为了疗脸上的伤,照着古方练出来的,没想到自己没用着,倒给了别人。不过,她想要多少都有,无非花些时间就是了。
陶清梦走的时候,侍讲士府给了她一堆礼物,她都收下了。
有时候欠着别人的不好受,她要给人机会还情。这有来有去才是久处之道。
陶清梦回车里的时候,麼麽们已经把“跪的容易”做好了,厚实绵软,很不错。她掀开裙子,把它们一一系在膝盖上。
她这举动惊呆了两位麼麽。
“陶姑娘,你这举止恐怕有些不妥,这还是在外面。”周麼麽好心劝导。
陶清梦充耳不闻,站起来试了试,太松了些。她又掀开裙子,系紧些。其实也未被有多松,只是她不能被这两个副婆婆拿住。
以她的脾气和要做的事情,以后她们有看不惯她的时候。她要是事事都听她们的,还做得成什么。
现在,她就要给她们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甭想着拿捏她。
就算她们有恩于太子,也轮不到她来还,她还不是太子妃呢。就算是,她也轮不到她们说三道四,让奴才做了主子的主。
二位麼麽见她如此行事,心里都有了计较,二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陶清梦只当没看见,自在一边拆礼盒。
古籍医书、珍贵药材、别致首饰、极品好砚、绣工不咋的荷包。陶清梦打开荷包,里面装了十来颗大小一般的南珠。
这礼是不是太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