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之后的事情她是推测的,应该是他娘想打大堂哥,然后和护犊子的大伯娘打起来了。
蓝凤心里叹口气,这身子的娘也是不靠谱,也不知道给她抱床上去,她还是个带伤宝宝呢。
还好是夏天,要是冬天非得冻个好歹的,这么穷的家也不一定有钱给她治病啊。
摸摸后脑勺的大包,疼的嘶哈了声。
看着已经打红眼的两人,拉架之类的都不在她选项内,她小胳膊小腿的,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别扭,毕竟这个身子的爹娘都年轻的过分了,但是她已经重生在这个身体里,自然要承受这份因果的。
好在小丫头年纪小,加上营养不良,口齿也不清,“娘”和“羊”还傻傻分不清呢,她倒是不用立马开口。
终于进屋了,她终于体会到腿发软,踩棉花的感觉了,这明显是缺钙啊。
小手拍拍胸脯,这小爪儿可真“精彩”,指甲盖里的黑泥也就不说了,手指头上的黄绿色凝块还有手背上的白膜让她有了…想吐的冲动。
脑海里是小姑娘吸溜着大鼻涕,然后用手背那么一抹…画面太美。
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蓝凤转了一圈,她想找点水洗手。
结果真的是家徒四壁啊,一铺东北大炕,上面有个大木箱子,有两床被褥,地上连个凳子都没有,整个屋子就一个芦苇炕席还算新。
水盆、水壶,和水沾边的她都没见着。
再次刷新她对“穷”这个字的认知。
这个小姑娘的执念是想要吃饱,看来也不是容易完成的任务啊。
忍着恶心,蓝凤用满是补丁的衣服擦擦手,哎!…再叹口气,给条毛巾使使也成啊。
炕上还有个呼呼大睡的小哥哥,她亲哥,同父同母同一个肚皮下讨生活的双胞胎亲哥。
睡的真香啊,外头打冒烟也没把他吵醒,今天算是见识到打雷也能睡的人了。
炕并不高,一个角还有块土坯,应该是给她们踮脚用的,她爬上了炕,甩下草鞋,窝在一角很快就有些迷糊了。
她这身子还小,禁不住折腾,睡眠是最好的恢复方法。
其他的都靠后。
上辈子她把自己累死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保养。
眼皮马上就要黏在一起了,她小哥哥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蓝龙,她们是龙凤胎嘛,所以一龙一凤没毛病。
比她两个堂姐来娣、招娣好听多了。
咦…?肿么觉得这俩名字有些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