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不清背后的情况时,是最恐慌的。公孙瓒这时候身在马上,也来不及回头去看。
袁熙看到自己好友徐大眼掷出的短刀快要命中公孙瓒背脊时,心里是欣慰的,斩杀敌方主将,这份功劳报上去,至少能当个屯长。
所以当他听到“叮”一声,旁边伸过来一柄刀将徐大眼的刀按下去时,他便有些惋惜。再看旁边,那救了公孙瓒一命的人正是小胡子田予。
“可惜了……”袁熙冲上去,拍拍一脸失望的徐大眼,道:“他命不该绝。”
田予一把抓住公孙瓒,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两人瞬间湮没在了珉珉众人间,这令他们一下子失去了目标。
人流滚滚,袁熙和徐大眼随着众人一直冲到公孙瓒营寨前,望着高耸的寨楼,仿佛一个堡垒一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转眼麴义带人冲了上来,高喊一声:“大家冲进去!”他自己举着一柄阔刀都带头杀了过去。袁熙本来还想歇一口气,却被众人推着往前了。
“等等,大将军,这么上去,岂不是被望楼上的弓箭兵给射伤了?里面恐怕还有伏兵……”
“有个屁的伏兵,今天只杀了他一两百个白马骑兵,公孙瓒元气未伤,如果不趁着这机会要他命,他返回易京收拢残兵,又能形成气候。大家杀啊——”
这帮凉州老兵也真是厉害,不管前面是铜墙铁壁,还是万丈深渊,反正就是往前冲,完全不计伤亡。翻过营寨前挖的沟壑,攀上竹子扎成的围墙,一刀将营寨门口一面写着“公孙”的旗帜砍了下来。
但其他追上来的袁军士兵就差了许多,不少人只是站在外围,不敢直接冲上去。可以想象,刚刚若是他们站在白马冲锋的前方,肯定是溃不成军的。
下面响起一阵欢呼,巨大的欢呼声差点将整个营寨给掀了个底朝天。里面的守兵显然也是丧了胆,连弓箭都没敢放就赶紧往后撤。
麴义带着人撞开寨门,一群人涌了进去,看到东西就丢火把,马上四处火气,烟雾充满了四周。整个公孙大营笼罩在一片阴云中,摇摇欲坠。
公孙瓒也是倒霉,刚刚逃到营寨里,本来想站稳脚跟,企图明天再反攻。却没曾想麴义带着两千多人就敢杀到这里,这时候军心涣散,连命令都发不出去,他不敢逗留,急忙领着残兵败卒从后门撤了出去。
“废物!一群废物!”
主帐中,袁绍对着帐下几个主要将领大骂,口水差点都要喷到几人的脸上。吕翔郭援等人低着头,默默接受着他口水的洗礼。
袁绍道:“公孙瓒的人头呢?在哪里?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追不上一个人?”
沮授在旁边道:“主公,万军之中,要追杀一个主帅,确实不容易,这一点,就别难为各位将军了。”
听到沮授替自己求情,这些人也连忙求饶起来。
袁绍冷哼一声,道:“麴义呢?”
有人道:“听说尾随着公孙瓒的逃兵去了。”
“什么?”袁绍勃然大怒,道:“我不是下令召回各部了吗?这个人,做事情简直是自说自话,还听不听我指挥?人困马乏,强弩之末,居然敢孤军深入,到时候公孙瓒到了自己地盘上,回头杀过来,反而将先登营吃掉,这仗岂不是白打了?”
众人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些人在心中嘀咕:又怪我们不去追杀,又怪麴义孤军深入,怎么做都不满意啊。
袁绍对旁边道:“下令,将先登营召回来!”
田丰道:“传令的人已经去了……主公,麴义将军久经战阵,想必有他的判断。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么去召回他,恐怕他也不服吧。”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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