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身上也许有狠劲,但是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说了,人家只是个孩子,你别这么说他。而且如果他这个人真的这么凶恶,村里人对待他的态度就不是这样了……”
村里人对待他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待一个凶恶之徒,反倒是既觉得心虚,却又畏惧,这事里边还不知道有什么缘由了。
李笑笑却是不信,只觉得沈绯是被许鸿煊的好皮囊给骗了。
“不过这家伙长得还真好看,和村里的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李笑笑嘟囔道,忍不住往许鸿煊那边多看了两眼。
许鸿煊的确是长得英俊帅气,沈绯心里啧了一声,可惜是个小屁孩,还是个孩子了,还是个有些孤僻的可怜孩子。
*
田里属于自己的那份伙计交给了许鸿煊,沈绯只需要好好的养手上的伤,不过她也没闲得下来,正值春耕,再过不久又要种植水稻,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许家的院子里有个不用的灶台,那是冬日杀猪之时用的,平日自然是没用的,沈绯花了时间把清理了一下,又让许鸿煊扛了一口大锅放在上边。
“你这是要做什么?”许鸿煊不解。
沈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我准备育苗,俗话说,要想作物长得好,那就得从小培育好,就跟养娃一样,要是不好好养,长大了也是歪的。”
许鸿煊觉得她的比喻有点不对,可是仔细想想也没问题,他看了看灶台上的大锅,表情有些微妙——育苗,和大锅能扯上什么关系?
“哐!”
“臭□□,你把钱藏哪了,快把钱拿出来!”
突然,隔壁的房子传来瓷器被打碎的声音,然后是男人的咒骂声,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声。
沈绯表情顿时一变,道:“……隔壁,我记得是曾大姐家,曾大姐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曾大姐是个很温柔的妇人,就是整个人瘦得过分,不过这年头很多人都瘦,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曾大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在生病的时候,对方来看过自己,因而沈绯对她有点印象。
许鸿煊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应该是曾大姐的丈夫回来了。”
“丈夫?曾大姐不是寡妇?”沈绯懵逼。
“……”
许鸿煊转过身来,道:“谁说曾大姐是寡妇的?”
沈绯道:“我来这里这么久,周家就只有曾大姐和一双儿女,从来没见到过她的丈夫,我以为她……”
许鸿煊已经走到了周家的门口,道:“曾大姐的丈夫叫周伟,周伟这个人,滥赌成性,也不着家,只有缺了钱的时候才会回家来,一旦回家,对曾大姐非打即骂,你没见过他也很正常!”
说着,他已经一脚将周家的大门给踹开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头野蛮的狮子,直接闯进了周家。
沈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她和曾大姐不熟,这时候去怕是会见到对方狼狈的一面,到时候曾大姐心里怕是会觉得丢脸得很。
许鸿煊进去不久,里边就传来男人的哀叫声,然后沈绯就看见一个男人蓬头垢面的,抱着头一脸狼狈的被人从里边打出来,在门口还摔了一跤,直接摔在了沈绯面前。
沈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觉得脚有点痒,很想伸脚踩上一脚。
“你是村里新来的知青?”看见沈绯,周伟目光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绯生得漂亮,一身肌肤更是雪白通透,和村里的姑娘完全不同,周伟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砰!”
耳边有风刮过,刀身雪白一片,锋利至极,轻而易举的插进了周伟身后的门板上,有股凉气似乎不断的往皮肤里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绯眯着眼看他,问:“你说什么?”
周伟僵硬的转过头去,看见一把雪白的小刀就在自己脸边,微微一转头,就差点刮到他的鼻梁了,然后他又僵硬的把头转了回来,看着沈绯的表情极为惊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说,大姐……饶命!”
许鸿煊正好从屋里走出来,此时看见这一幕,表情顿时有些怪异。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