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看上去分外无辜的大眼睛。
但他只是摸了一下小耗子的头:“乖,去吃饭。”
刚走进来没几步,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还有桌上那个未曾谋面过的男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和小耗子同岁的女孩子。
博言见陆漫漫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好意思一直坐着,带着博小曼站起身来。
刚刚无意间听到小耗子叫这个男人爸爸,莫不是陆漫漫的前夫?可是既然离婚了,还来缠着做什么?
博言处于礼貌,伸手要和严厉爵握手,但严厉爵眼底却是满满的嫌弃之意,并未理会他。
“你来干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陆漫漫为了打破尴尬,问道。
陆漫漫的语气很是不耐烦,让博言很是寻味。
“之前听你提起小耗子心脏的问题,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国外的心脏科教授,来给小耗子拟定治疗方案。”
陆漫漫黑色瞳孔缩了缩,睫毛微颤:“大晚上你跑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这件事,有点出乎陆漫漫的意料。
这样的赶人态度,是以前的陆漫漫绝对不会有的态度,她是越来越和以前不一样,也在他面前越发放肆了。
“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你的人。”严厉爵对她的态度毫不理睬,薄唇亲启淡淡道。
那慵懒无所畏惧的姿态,让陆漫漫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他。
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时时都能见到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却又在一点点的被撕开,这到底算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关系,到底是真的担心小耗子,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明明已经放下了,可每每看到严厉爵时,她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如何应对。
“我赖床,起不来。”陆漫漫随随便便丢给他这么一句。
赖床?很好,这种粗糙的借口都编的出来。
只见严厉爵朝着小耗子招招手,旁若无人道:“那就收拾收拾,现在就跟我走,这样你明天早上还能多睡儿,很方便。”
“……”陆漫漫。
“我师兄顾行止已经在帮我拟定救治小耗子的手术方案了,很快就会出来,所以你还是请你那几个教授回去吧。”
严厉爵听到那三个字,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略沉,眸中划过一抹邪佞。
“顾行止的技术我不放心,那几个可是心脏科的最高教授。”
“我师兄也是教授,而且赫赫有名,医术绝对不比你那几个教授差。”
“人我已经请了,帐也付了,不可违约。”
“违约金是多少?我付了!”多大事儿啊,他严厉爵害怕付那点违约金吗?十几个亿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说小意思太狂了点,就中等意思吧。
“大言不惭,这不是你能说的算的。”说着,严厉爵转头看向小耗子道:“小耗子,跟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