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开了春,但因为风冷夜寒,偶尔还是会飘落一些雪花,或者下起冻雨,现在外面的北风呼啸,温度用在二十一世纪来说至少是零下十几度。
“看什么看,本公主命令你出去跪着!怎么着,你这么一个死囚还有资格选择是什么天气出去跪么?滚出去!”
苏落缓缓站起身,虽然秀言公主比自己大一岁,但是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就这样平视的看着她。
见她竟然似乎有不服的意思,顿时就瞪着他:“你敢瞪我?”
“奴婢不敢。”苏落忍气吞身的又看了一眼外面纷飞的雪花,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自己不听秀言公主的话,不受这惩罚,别说是自己没有好日子过,这殿中的其他宫女也会一并受到牵连。
虽然自己不会那么圣母的为别人而受罪,可现在这秀言公主是主子,自己是奴婢,在这权利主义的世界生活了八年,她早已学会了忘却曾经的平等,渐渐也不得不习惯于这些不公平。
现在若是违抗了,只怕会有更多的祸端。
于是苏落垂下眼,缓步走向殿外。
绯玉和其他宫女皆是震惊的看着苏落的身影,看着她背后的长发还在滴着水,就这样走出去,还不知道要跪上多少个时辰,这……这秀言公主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见那个死囚乖乖的走了出去,秀言公主傲然的挑着秀眉,转身走到门口。
只见苏落依言到了玉容殿的门外站好,地上已经有不少雪花,天空飘落的雪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也没想到,这开春时的最后一场雪竟然会被她赶了上。
因为头上还湿着,衣裳也穿的单薄,刚一走出来,就感觉整个人瞬间冻成了冰棍。
但秀言公主绝对不会允许她回去穿些外衣,也不会等到她的头发干了再让自己出来,苏落心里很清楚,这个秀言公主就是要让自己受些折磨,看看她给的颜色,认识到她这位公主才该是这玉容殿的另一个主人。
皇权的世界,有什么理可言。
于是苏落便直接在地上跪了下去,面朝着玉容殿的方向而跪。
秀言公主站在偏殿门外,哼笑着将双手环胸,倚靠在门前看着那个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被冻的脸上一片发白的苏落,再又回头看向里面跪着的那些宫女:“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在这里看着她,她要是敢站起来,敢进来,本宫就让你们陪着她一起跪到天亮!”
宫女们战战兢兢的连连磕头:“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不敢!”
秀言公主白了他们一眼,再又瞥向绯玉,心中不禁更是气闷。
皇兄怎么把他自己身边的侍女都分给这个死囚了?
自己做为天阑国的公主,做为长孙晏离的妹妹,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亲妹妹!她仰慕皇兄这么多年,那么崇拜他,可是她连他的晟王府都没有机会进过,甚至皇兄始终对她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像个哥哥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