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哥,洛玙是一个很记仇的妖,他如果想杀你,总有一天,他会拿剑指向你。”
洛熙冷声道:“不过是个人妖罢了,不足为惧。”
“我想,我们的母亲是不希望我们兄弟互相残杀,但自古以来,为挣权,很多不也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吗?”洛刹无所谓地笑笑,“手足相残也是难免的。”
洛熙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冷漠的离开。
手足相残是难免的,但只要避免就好。
洛玙,对他恨之入骨,也是在激发他自己的成长,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动力。
洛熙在心里说道:父亲,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局面,我都会谨记您的教诲。
华丽的走廊,如莲花般的灯安在墙上,美而安静地修饰着空荡荡的走廊。幻气丛生的棕色地板,蒸发着丝丝暖气,走廊的玻璃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金黄的琉璃瓦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一身白毛裘衣的洛熙脸色冷淡地走着走廊上,他侧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已是冬天。
“呜……哼……”
洛熙走到依米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低声哭泣,冷眉微皱,他伸手敲了敲门。
依米打开了门,看着她红肿是眼睛,洛熙冷声问道:“你在哭什么?”
依米立马反驳道:“笑话,吾可没有哭,你看错了。”
“没有哭,眼睛为什么这么肿?”依旧是冷淡的语调。
依米脸色难看,“你想这不用你管吧!洛熙·库里拉布尔殿下,这段日子吾算是听你的话吧,你把吾留在灵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吾尊重你,也请你尊重一下吾好吗?”
洛熙道:“你是我的筹码。”
依米生气道:“什么筹码?吾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个世界,吾现在只想去到洛玙的身边,希望你放过吾,吾不是你们灵城的镇魂兽!”
洛熙冷冷地注视着依米,半晌道:“想走,不可能。”
依米气结,她当然知道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自从洛刹带她出门一趟之后,回来洛熙便在她住所周围安排了一干妖兵,除非她会打地洞不,不然根本离不开这里。
“你困吾于此,为何?”依米问道,她从未想与任何人结怨,但是他这般困她于此,她不得不于他结怨了。
“牵制他。”洛熙回答道,伸出洁白纤细的手递给她一条手帕,冷声开口道:“擦擦脸吧。”
依米冷声开口:“不必,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不要打扰吾休息。”
她重重地把门关上,洛熙看着手上的手帕脸色有些隐忍,半晌,只见那条手帕从他的手里变成黑灰消失不见。
他冷清地转身离开,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他愿意。他记得年少的时候,父亲曾与依米的父亲定下他们的亲事,并告诉他,怀里那个哇哇啼哭的小女孩会是自己将来的妻子。
虽然事隔远久,但父亲的话,他始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