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二楼偏厅。
突然失去联系的华紫鸳,正被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架住胳膊,站在房间的一角。离她不远的地上,是她被打落的耳坠。
华紫鸳面色沉重,盯着正前方那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咖啡的男人。
“你想要干什么?如果不愿意帮我的话,我可以不再打扰。”
韩天放下杯子,嘴角轻轻勾起,“恐怕……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算你想走,别墅外的那些刑警也不会轻易放你走。”
华紫鸳微怔,“你说什么?!”
“你觉得呢?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从曹聪手中逃脱?不会真的以为是你自己的实力吧?呵呵,愚蠢。”韩天垂头,轻笑一声,对着她身后的黑衣男人摆手,华紫鸳便得了自由。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注视着他,“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韩天没有出声,鄙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接着望向地上的那枚耳坠。
华紫鸳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什么问题吗?”
那枚耳坠,是她最近新买的,刚刚在挣扎中,里面镶着的碎石,不慎摔在地上。她本无意,却见韩天的目光有些怪异,随即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放在手心。
碎石是莹白色的,剔透小巧,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细耀光芒。只是在那光芒中,隐隐透着一丝红光。
“嗯?”
她低疑出声,将碎石翻了个面,那红光反而更加明显了,“怎么回事?”
“呵。”
韩天冷笑一声,拍落她手中的碎石,鞋尖轻撵而过,“啪”的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指甲盖大小的碎石应声而裂,露出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型监听器。
华紫鸳大惊,面露诧异,盯着地上的那抹红光,低声嗤语,“怎么可能?”
买这个耳坠的时候,她完全是无意间从窗口经过,猛然想起自己空荡荡的耳垂,才进店买的。至此之后,便再没有摘下。
那么,是什么时候,那个监听器出现在她的耳坠里的呢?
韩天沉着脸,屈身,在沙发上坐下,目光阴阴的看向她,“所以说,因为你,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华紫鸳抬头,望向他,“那么,你更应该帮我才对。”
“呵。”
他不知为何,低低的笑了一声,眸光意味不明的望向窗外,眼底染上一抹阴狠的色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华紫鸳微怔,目露惧色,极力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身后的黑衣手下拉扯住。
她焦急的挣扎,声声呼喊:“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可以马上离开,再不纠缠!”
她开始慌了。
后悔了。
就不应该来找他,这个男人根本不像外表那样清秀绅士。他看她的目光甚至都不带一丝温度,就好像在看一个废弃的垃圾,用不上就可以随时丢弃。
而现在,她正面临被“丢弃”的下场。
韩天起身,并未顾及她的挣扎,踱着步子走到窗边,低声:“有些时候,道歉是没有用的。”
他的话说完,架着华紫鸳的两名手下,立即拖着她往阳台走。华紫鸳抵制着,全身都在拼命的摇晃,声嘶力竭:“韩天!你听我说!既然你知道刑警都在外面,就更不应该动我!到时候,证据确凿,你怎么样都逃不掉的!”
韩天不冷不淡的看她一眼,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说的话,“哦?是吗?那我倒要——”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丽的声音突兀响起,瞬间打断众人的思绪。那两名架着华紫鸳的手下,也穆然停下了脚步,双双侧身看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望了过去。其中并不包括韩天,因为他无需回头,光听这个声音便已知来人是谁。
他的脸色如翻页的投影,霎那间骤变,低沉的目光扫向身侧的管家,压低嗓音:“不是说夫人不在家吗?”
管家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全身都开始发冷。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先生,我……之前看夫人出去了,所以就以为——”
“你不用责怪他,是我的错,之前逛累了,便悄悄的从后院进来的,管家才会没有看见。”
脚步声响,李妃月披着长披肩,从楼梯口步步缓慢的走来。
韩天面色一顿,白皙的俊脸上,立即扬起舒缓的笑容。他连走两步,走到楼梯旁,搀扶住她,“没事,我谁也不怪,只是如果早知道你在家的话,就不该将公事带到家里来处理,吵到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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