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本待发兵攻击,击杀匪首,擒下普通兵马,以作天水郡的劳力使用。
还好,江乌卫虽然以江乌村青壮为骨架组成,但江乌卫中,也是有楚河派过来实行忠诚教育的心腹手下。
他们以前是潜渊卫的精锐,曾经在清河村见过荆雄,认出了荆雄,找到项熊如此说道,才让况濮等人逃过一劫。
不过,项熊乃是稳健之人,也不会就这样的放况濮等千多人马进入天水郡,挥军将其逼入一个山谷之内,随后便让军中五品大学士发出传讯符,通知坐镇常定乡的楚河。
况濮这个时候则是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江乌卫堵上的时候,况濮一颗心跌到了谷底,他是知兵之人,看到这支军队的军容军貌,便知道江乌卫的战力极度可怕,绝不是他这千多残兵败将所能抗衡的。
虽然他们还有一千七八百人,但妇孺孩子就占了八百多,剩下的基本人人带伤,兵甲破损,战力所剩无几,物资也不剩多少,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
况濮本来以为在劫难逃,好不容易突破了南蛮军的封锁,躲过了他们的追杀,眼看有了一线生机,结果发现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如此打击,要不是况濮意志足够坚韧,怕已经彻底崩溃了。
让况濮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不断的率军逼进,最后将他们逼入这个山谷之内,便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周围是怎么情况?”
在如此绝境之下,况濮仍显得异常沉稳坚毅,身上的文器袍服虽然已经多处破损,已经失去了防护之力,但十分干净整洁。
“我已经亲自到周围看过,四面都是陡峭山岩,恐怕除了少数三五十人,其他人都是不可能从悬崖离去,唯一的出路便是对方堵住的山谷通道。”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壮实,穿着一件黑色铁甲,下巴满是短虬的男子,粗看是三十多岁,但细看的话,便可以发现此人最多就是二十出头。
况濮摇了摇头:“对方既然将我们逼入此地,自然不会留下这等破绽,山岩之上,定然也有强者守着。”
“就算真的没人看守,我等也不可能丢下他们独自遁走。”
况濮虽然没有为蜀国效死,但并不代表他冷血无情,上万兵马如今只剩这点人,却有八百多妇孺,便知道他的性格。
若是自私之人,定然早将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妇孺丢下。
另外一个身材瘦削,但目光极为锐利的青年,皱眉说道:“外面这支兵马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相貌打扮,却不像是南蛮异族的人。”
“如今秦州已经落入南蛮手中,除了南蛮兵马,谁能在天水郡组建如此一支精锐?”
若是楚河在场,便可发现这说话之人,正是曾经到秦州学府小比的长河书院黄成!
黄成和况濮在一起,原因却是有些曲折。
长河书院的陈恕,乃是益州陈家旁系,益州反蜀,陈家也是主力,因此南蛮军兵临城下的时候,陈恕等与之暗通款曲,透露了不少秦州机密。
等秦州城破之际,陈恕终于显露面目,劝说长河书院的学子投诚黄巾军。
黄成虽然不至于给蜀国舍身,但也不愿降贼,毕竟大战之中,他不少好友亲人死在了战场之上,因此主动找上况濮道出陈恕通敌之事,但已经无法挽回局面,最后随着况濮离开了秦州。
况濮摇了摇头:“这个老夫也是不明白,但南蛮军和益州、雍州那边的叛军联盟,或许是益州、雍州那边过来的兵马。”
黑甲男子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益州、雍州同样面对我大蜀平叛大军的压力,如何可能让如此一支精锐驻扎在天水郡这边。”
另外一个国字脸,相貌威严,浑身煞气笼罩,一对铜铃巨目炯炯有神的老者,眉头紧皱的朝着荆雄看来:“荆兄,你对天水郡的情况有些了解,可知这兵马的来历?”
是荆雄提议众人前来天水郡的,老者这话一说,众人的目光自是集中在荆雄身上。
荆雄如今的相貌则是憔悴许多,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岁一样,听言苦笑一声:“荆某其实就来过天水郡两次,对天水郡的情况并不甚熟悉。”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荆某觉得……”
况濮沉声说道:“荆兄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个脸色苍白,目光有些阴骘的中年冷笑起来:“我看荆雄定然是知道这支军队来历的。”
荆雄脸色一沉:“邹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骘中年冷冷说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况大人,公输将军,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鸟鸣郡如此之大,我们又藏身山林之地,为何南蛮军对我们行踪如此清楚,好几支兽骑兵对我们追堵围杀,不依不饶?”
荆雄勃然变色,加重语气的说道:“邹宽如,难道你觉得是荆某泄的密?”
阴骘中年冷冷说道:“若然不是这样,那荆雄你解释一下,好几次那些南蛮军可以将你射杀,好些与你一起的兄弟都死在南蛮军利箭之下,为何偏偏就你逃得一命?”
他冷眼看着荆雄:“你可不要告诉邹某,在军战之中,你的实力比关山绝、严海两武宗更加厉害!”
“是你提议到天水郡的,如今刚刚到了天水郡,就被数千精锐军队围住,其中原因大家自己想吧!”
荆雄顿时声音一滞,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无法回答,其实他也是疑惑得很,半晌之后才沉声说道:“荆某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荆某问心无愧!”
况濮摆摆手:“宽如,老夫相信荆兄不是这样的人!若是荆兄真的投敌,也不会让家眷随我们到这里来。”
铜铃眼老者也点头说道:“老夫也相信荆兄的为人。巧合罢了。”
阴骘中年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话。
铜铃眼老者又道:“听荆兄的语气,好像对这支军队的来历有所猜测?”